对着个陌生男人,虽然算有点熟悉吧,但苏璃觉得与他讨论这种话题很是别扭,但人家都问了,不回答又显得不礼貌,于是说道:“暂时没想那么多,先将儿子养大。”
“那儿。。。。。。小公子想要爹爹了,该如何是好?”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苏璃也想过,从小缺爱的孩子,长大后是没有自信的,这种影响将伴随一生。虽然她会尽全力给他母爱,但母爱和父爱不一样,母爱如水,父爱却如山,两者对孩子的作用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她也曾想过要不要给儿子找个爹,但想想在古代地方,对于她们这种孤儿寡母,很难有人会接受。即使接受说不定也是看重她的钱或者外貌,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托付。
而且,最重要的事,这个孩子身份贵重,一般人还真当不了他爹,她要是真给他找个爹,总觉得心虚得不行。
左右都不知该怎么办,苏璃也就懒得再想这个问题了,这会儿见李公子提起来,就敷衍道:“他爹都死了,上哪要?总不至于另外给他找个爹吧?当然,如果有合适的,我也会考虑考虑。”
她纯粹是玩笑之语,但外头的男人听了脸色有点黑,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给他儿子另外找爹?门都没有!
随后他又啰啰嗦嗦的问了些其他琐碎问题,比如她儿子晚上几点睡啊?爱不爱哭闹啊?出生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等等,诸如此类问题。苏璃狐疑得很,这人未免关心得太过了些,严重怀疑他想给她儿子当爹。
心里暗想,门都没有!
这人长得好看是好看,也有钱,但当男票可以,当儿子的爹绝对不行!
过了一会儿,韩湘君渐渐的发现车厢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回话越来越慢,抬眼看过去,只见小女人低着头一啄一啄的,困得迷迷糊糊,而肥儿子则躺在她怀中睡得脸颊绯红,小嘴嘟嘟。
便吩咐车夫架马再慢些,莫要扰了她们娘俩。
因此,原本计划午时到达望州的,楞是又延迟了半个时辰。等一行人到达望州时,已是午时二刻之后了。
烈阳高照,热得人睁不开眼睛,韩湘君的人已早一步到达此地,在客栈门口迎接。苏璃下车后草草吃了些午饭就抱着儿子回房睡午觉去了。
韩湘君确实有些忙,回到客房,先是听属下禀报了些事,随后又处理了些折子。乔装化名了的秦忠进门来,请示道:“主子,一切已经准备好,可还有其他吩咐?”
韩湘君想了想,“你去找个奶娘回来,今日就要。”
“是。”秦忠领命而去。
因此,等苏璃醒来后,发现儿子早就醒了,被个陌生妇人抱着,逗得他咯咯咯直笑。
“这位是?”她问。
“是临时找来的奶娘,今晚咱们在湖边画舫宴请贵客,怕你多有不便,所以准备个奶娘更好些。”
原来如此,苏璃只觉得李公子这人做事贴心极了。她感谢又感谢,完全想不到,眼前的这男人背后还有“阴谋”等着她呢。
这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而不自知了吧?
。。。。。。
华灯初上,苏璃换了身男装,在外做生意,男子装扮实在更方便些。出门的时候,韩湘君好整以暇的瞧了几眼,也不敢太明显,只余光瞥了又瞥,暗暗满意。
他们来到望州有名的烟花之地,来这里多是些世家公子哥们寻欢作乐,只见湖岸边停着一排排精致奢华的画舫,花灯如海,照得整个晴芳湖面亮堂一片。另外还有各种伶人歌姬交际于各个画舫之上,歌声琴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苏璃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新奇得很,跟着韩湘君上了其中一座画舫,里头早已摆好了美酒佳肴,还有两个歌姬坐在绣凳上弹琵琶唱曲。
苏璃东看看西瞧瞧,依傍着栏杆眺望远处的灯火船只,湖面微风和煦,吹得她耳畔发丝飞扬。
灯火下,佳人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却又雌雄莫辨,惹得路过的画舫里头的公子哥们频频偷看。
韩湘君不满,将她拉回来坐在椅子上。
苏璃突然被他捏住手腕,诧异了一瞬,正想着如何挣开,就被他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腕也随之得了自由。
“陈老板何时到?”她问。
她们要拜访的这位酒商姓陈,望州人士,今晚约在这里见面。
等了一会儿后,那人终于姗姗来迟,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见了李慕很是客气,礼行了一遍又一遍,座位推辞又推辞才坐下来。看得苏璃心下感叹,这些成功人士果然个个都低调谦逊,难怪人家生意做得大呢。
那位陈老板坐下来后,又对苏璃简单打了个招呼,主要还是跟李慕聊,两人聊得也直接,就一边吃酒一边谈起生意上的事,陈老板很是爽快,直言他乃望州最大酒商,她们要什么酒,要多少,都能如数供货。
苏璃听后心欢喜,觉得此行很是顺利,多亏了有李慕帮忙,心里感激,于是当晚就敬了他好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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