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立夏的猜测也越是清晰,在进了腊月二十时,已经快五个月的小白,已经长到了立夏大腿处。一身显眼的白毛,健壮的四肢瞧着就觉得充满爆发力。立夏现在打猎,基本都用不到她动手,或许是因为久居山里,小白从小又是在山里长大的,对捕猎有着属于森林王者的敏锐和霸气。五个月的小白还小,但只要体积比小白小的动物,基本就逃不出小白一口锋利的利齿。
所以,一切一切的事实摆明,小白就是一只基因突变后的老虎,而不是她所认为的是一只小白猫。不过想到小白毛发的颜色,立夏想起东方自古就有的传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小白一身毫无杂色的白色毛发,又是老虎,是不是可以说小白就是‘白虎’?可是。。。立夏眼角瞧着围着她摇头百威转悠,如小时候一样撒娇的小白,算了,反正小猫也好,老虎也罢,都是她养大的小东西便好。
不在纠结小白的属性,立夏就开始动手准备过年的东西。虽然不能和阿德一起过年,但今年有小白陪着他不是吗。算起来这是立夏第二个和阿德分开的年。当年阿德在年前被带着,如今相隔虽然不远,可惜立夏仍旧是不能和阿德相聚。只是这个年夜饭,注定就不是个平安年。那些异族军,竟然在年三十当晚,突然对大宋进攻。而巧合的是,立夏见阿德和军中将领一同喝酒聚会,那时刚刚撤回来精神力和小白一人一虎,关着门开始吃年夜饭。
第二天一早,立夏如往常一样,用精神力去看看阿德那边的情况,看他有没有用饭,结果在阿德帐内扑了个空。对待阿德的事情,立夏一直都非常的谨慎小心,没见到阿德立夏第一反应就是先找到阿德再说。把精神力分散探测,才发现事情的不妙。昨晚异族来袭,虽然大宋有防备,但毕竟太过突然,所以造成了不少的伤亡。虽然异族人没有攻破宋军的防线,但却驻扎城外,寻找突破口准备再次发兵进攻。
立夏找到阿德时,他人正在安置伤员处,表情阴沉动作却轻柔的为受伤的士兵包扎,而空无名和过无风两人,仍然雷打不动的在阿德身边。见阿德平安无事后,立夏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又责怪自己粗心大意,幸好没有出什么岔子。要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阿德要是受了什么伤,立夏还不得懊恼死。当然,立夏此时更多的是对异族人的迁怒,好端端的过个年,你们就欠抽的来捣什么乱。不得不说的是,只要是个女人,在迁怒这方面,都是毫无理智可言。
这口迁怒的气立夏咽不过,终于等到夜幕降临后,立夏趁着下半夜人最困倦的时刻,独身下山一路向守军城奔去。在宋军的守军城的城墙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运着精神力到城墙外敌方的阵营里,找到对方严兵把守的粮草存放处,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点了把火。火点着后立夏担心把早早发现,会很快被熄灭。又用精神力给掩饰了一会,在火彻底燃烧起来后,才撤回掩饰的精神力。冷眼看着敌军在狼狈的扑火,直到粮食被烧的差不多时火才被熄灭,而立夏心头的那口气,也算是散了。
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立夏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君子,烧了对方的粮草,没东西吃看你们还怎么吃饱了没事干,专门想着怎么侵略别人。要知道人丑不能怪政府,异族人生活环境不好,就应该想着怎么去改变,怎么去防备自然的灾害,而不应该眼睛看着自家锅里的,心中还惦记着别人碗里的好东西,念念不忘的想要去掠夺。
让立夏没想到的是,对方闻讯后就出来指挥的将军,她竟然也见过,就是当初在客栈里的那个为首的异族头头。听着属下禀告救下的粮草情况后,那人的脸色阴沉发黑,抬头眼睛望向宋军城的方向,冰冷隐晦中暗藏杀机。立夏对此人本就没什么好印象,观此人在军中的威信,或许对异族的平民而言,此人是个大英雄,但对于宋人而言,他注定是宋人唾弃的敌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人啊,为何总是不肯安稳的看着眼前拥有的,非要想着自己没有的东西呢。
看完了热闹,立夏没做久留,一路隐蔽飞行的回到山上。等立夏再躺倒在床上,查看阿德的情况时,就见阿德帐内灯火通明聚集了不少人。阿德和他的手下们,一脸不解的商讨着究竟是谁烧了异族军的粮草。哦,对了,立夏口中的异族军,便是阿德他们嘴里辽。有关大辽的历史,立夏还真的没有留意过,也就是当初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一些人和姓。什么萧太后,还有虾米耶律的东东。
虽然没有了粮草,但大辽仍旧不死心就此收兵。在做好周密的商讨后,辽兵再次出兵攻打大宋。当然大辽商讨什么战术出兵时,大宋也不是光吃素的。宋军所占的地理位置本就好,辽国小规模强盗行为的掠夺或许容易些,大兵压境双方誓死拼搏,想要攻破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阿德这次没有出城迎战,而是身后跟着空无名和过无风两人,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指挥宋兵迎战。虽然阿德没有出去杀敌,但立夏却一直都谨慎的把精神力守在阿德身边,即便那个站在城墙上,运筹帷幄掌握很多人生死的人让立夏觉得很陌生。
一场战争的胜利,代表着另一方战争的失败。随之而来的是整理无数的死尸,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战场上的土地,曾经鲜活的生命,表情狰狞,悄无声息苍白的躺在地上。两军人马都有自己的坚持,没人肯让出一步的结果,便是累累的死尸。鲜血只会染红彼此的眼睛,更加忘记鲜血背后的野心,人真是很奇怪。立夏想念前世,前世的二十一世纪也并不是那么的太平,有权有钱之人的门第之见仍旧存在。很多普通小老百姓仍旧隐忍着诸多的不平,但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开战,随时都有无数的人,无辜的失去了性命。
立夏再多的不喜又能怎样,阿德一天在边关,立夏就一天不能安稳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辽军最终在战败,那位主将骑在马上,阴冷着脸远远的望向阿德,最后还是沉声下令撤兵。临走前回望的那一眼,那明显的不甘,昭示着下次仍然会有战争的到来。身在处境里的人不累,立夏都觉得累,争来争去又怎样,历史仍旧是历史,朝代的更替仍不会改变。
或许这也就是历史的推动吧,没有战争和鲜血的不断积累,没有风云色变的朝代更替,又怎么有和谐的**社会。闹吧杀吧,都不属于她的世界,她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保护阿德一人而已,其他事情都与她无关。平息了一场的战事,又是一场短暂的宁静的等待。其实这样不停的你攻我守,不如一次来个干脆,杀对方一个血气大失。只不过这些不是立夏能去操心的事,这点自知之明立夏还是有的。每日重复着自己悠闲的日子,不同的是,现在的小白又大了一圈,最喜欢驮着立夏在山中逛达顺便打打猎。
边关军事要地,当然也总是是非多变。在击退了大规模的攻占后,军中剩下的粮草只够整个军营,勉强维持一个月的份例。自古皆是三军未到粮草先行,不会饿屈战之兵,快马加鞭回京求派粮草的折子,如同鱼入大海了无声讯。在一天天的等待里,阿德的眉头就皱的更紧,这么显而易见的排挤刁难,阿德又怎会看不出。在三封折子都了无音讯后,阿德亲自写了一封折子,命过无风快马加鞭亲自送进宫。
但是,在过无风带着折子,快马加鞭走了的第八天,仍旧未有一丝音信。和阿德的猜测不同,立夏觉得,朝中针对三皇子的大臣,暗中压下了请求粮草的折子不是没有可能。当然太宗帝也不可能不知道,但仍旧睁只眼闭只眼顺手推了一把。只是不清楚这次太宗帝又想要干什么,阿德因粮草之事焦急的都瘦了两圈,让立夏瞧着就非常的心疼。军中的士兵可不是小猫小狗,高兴了给一顿吃,不高兴就饿他一顿。肚子都吃不饱的士兵,怎么会有力气去打仗,又怎么保家卫国。
太宗帝想考验阿德也要看情况,真是个糊涂的老不休,净想着给阿德招麻烦。立夏在探测到,军营中有几个小兵,开始有意无意的散播有关阿德的谣言,立夏暗暗记下那几人,咬牙写了一张纸条,让小白给阿德送去后,便开始准备。这些年立夏在空间里,一直都有种植粮食,也就到了边关后,收了最后一次粮食后,圈养了食草动物才停止种植。立夏以前也只是单纯的种种收收,反正放进仓库里,粮食也不会坏掉。想不到当初只是觉得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没想到现在竟然能解了阿德的燃眉之急。
立夏提前先到了和阿德约定好的地点,也就是立夏所住的山脚下少人的一片平坦的石地处。确认四下无人之后,立夏从空间把那一直保持容量的小麦,全部都从盾里给底朝天的弄了出来。等所有麦子都弄完后,简直就是一小坐小麦山。立夏也没有停歇,把玉米也全部给弄了出来,大米也弄了一半出来。要知道小麦和玉米都非常耐饿,玉米和小麦两座堆高的小山,已经够军中撑上一段时间,弄的那些大米,和最后那些清理好的肉,也纯粹是立夏不想阿德生活上受到委屈而已。
在小白领路的情况下,阿德果然如约带着他的几百名心腹,拉着推车和麻袋到了约定的地点。面对两座用粮食堆积的小山,不止是阿德带来的那些士兵大张着嘴巴,连面无表情的阿德,面上也显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惊喜模样。躲在暗处看阿德吩咐自己的心腹,装袋运走粮食。安排好事情后,阿德也和空无名一样,两人眼睛一直在四处的寻找。立夏明白他们在找什么,阿德和空无名都认定立夏的字迹,别人也想不到以此来作假。
躬身抱了抱趁他们不备溜过来的小白,抿唇浅笑的亲了亲小白昂起的大脑袋,不舍的望了阿德一眼,最后还是带着小白隐藏身形离开了此地。阿德和空无名没有找到立夏的身影,虽微微有些沮丧却也未忘记他们此行的目的。装好麻袋的粮食,被阿德的两名心腹将领,带着来回的不停运着粮食。一夜的忙碌不停,终于在天色透出第一丝亮光时,运光了所有粮食打到回营。
立夏一直等阿德运完粮食,才放心的躺在床上补觉。忙活了一夜,立夏美美的睡到黄昏时分,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见小白在床头,热情的伸着舌头上来就舔。立夏躲避不及,只能无奈的摸了摸脸上小白的口水,刚才还有那么一丝的困意,也被小白给搅的彻底消失了。起床梳洗了一番,立夏才去厨房准备晚饭。小白一只跟在立夏身后转悠,在立夏煮好饭时,小白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
小白打小胃口就好,慢慢长大了也不讨厌生肉,但却更加的喜欢吃熟食,当然小白那么大的体积,每天都吃饭的话,立夏光是做饭也得累个半死。随着小白的体积增加,和立夏一起用的饭,基本算是零食或者打牙祭的性质。等立夏吃饱喝足后,小白把剩下的大半饭菜,全部都一扫而光。舌头一卷,小白专用碗里的菜就少了一部分,而后小白眯着眼睛,嚼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咽下。
立夏被小白狭义的吃相,给逗的浅笑出声。暗想有小白在,可不仅仅是蛇虫鼠蚁少了,连剩饭剩菜免去丢掉可惜的命运。家有小白,真可谓如有一宝,懂事听话又乖巧。很多时候小白给立夏的感觉,不是再养宠物,而是在养儿子一样。就好像当初的阿德一样,立夏本来当成儿子来养,后来变成了弟弟也不错,最后变成了三皇子,立夏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至于阿德那边立夏也没太多的担忧,把粮食全部都运回军中,军中本就人多眼杂,那么多粮食阿德做不到天衣无缝,也没打算去隐瞒有心人。其他人接到消息,肯定会怀疑粮食的由来。但朝廷一直迟迟不肯送粮,即便其他将领不是对阿德忠心之人,也同样会因粮食迟迟不到而有怨言。每个将军手底下带着的兵,都是跟随他们一直征战的可靠之人,战死是光荣,饿死却是他们做将领的职责了。
自古军中不是没有阴谋,但看惯了生死的军人,经历太多兄弟惨亡的事,对待因一己私欲的排斥和打压,而牵连到自己的兄弟之人,即便有着荣华富贵,也真的很难真心去相信对其的人品。齿寒唇亡的因由下,阿德解释爱国商人所赠,即便有漏洞也不会有人愿意去深究,反正粮食已经在军中,责任不用他们来但,兄弟也不用饿肚子。
即便是去深究了又能怎么办,难道还能勒紧裤腰带,扎着脖子绝食不吃?丫的,在边关这种随时有战争的地方,不吃东西你还拿得动刀去拼命?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家国人生梦。阿德也算侥幸抓住这一丝心理松动,得以让知情人士闭口不提粮草之事。而且爱得还意外的又收了几个可用之才,立夏觉得这就是人品的关系。不过事情也不如想象的那般容易解决,突然多出来那么多粮草,京都里玩脑细胞打嘴仗的文官,肯定又是一场是是非非。
只不过那些立夏不操心,阿德更不会去理会。他人在边关,对朝堂的事情也不清楚,问为何?那么为何三封折子都没有一丝音讯,为何三皇子亲手写的折子,也毫无音讯。这事,在那些本准备搬弄是非之人那里,提及此事也之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或许他们都在费脑子怎么去捂住这些事情。在运粮草后的第八天,过无风从京都回来,同来的还有一封太宗帝的密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些瘦,勉强吧,。。。
☆、41第 41 章
密旨的内容;大概也就是说太宗帝那个老狐狸,对阿德在边关的所作所为;至今都非常的满意。给阿德的密旨中有提到过;粮草的事情他的几个兄弟;暗中都有推波助澜。而太宗帝为了要看看阿德会怎样解决难题,也就默认了此事。
密旨中隐晦的问阿德;他所运回来的那批粮草的前因后果。太宗帝人虽不在边关,可不代表对边关的事情都一无所知。相反,军中有不少太宗帝的探子;边关发生的大小事情;太宗帝都能一清二楚。
不过阿德自打到了边关后;暗中收下的那些人手,太宗帝是不是一清二楚,立夏就不清楚了。以阿德的谨慎,肯定会把一部分人放到明面,一部分放到暗中备用。当权者,最忌讳的便是被染指到手中的权利。
习惯了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独裁天下的快感,享受过的人会留恋不远放手。立夏从当初入宫陪伴阿德,就有意无意的给阿德灌输一种观念:父皇,首先是皇,其次才是父。为尊者,不论对方是否是他的儿子或血亲,都忌讳争夺他手里的权利。
太宗帝的确言明过,阿德是他培养的下一任皇帝。但只要阿德一天没有登上大位,就一天不能算是绝对,即便是登上大位,也不见得就能安稳的坐上一辈子。权利财富,自古都是用鲜血来浇灌出的欲念,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也是用磊磊尸骨堆砌而成的台阶。
立夏从不相信什么事情会是绝对,这个天下也根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有的只是时事的改变。
阿德那边粮草具备以后,立夏的生活又进入平静的阶段,而且阿德现在做事情,都非常谨慎小心,孩子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天空,放飞属于他们自己的梦想,让他自己走自己的人生。
前世时,立夏记得有人心理医生说过,东方的父母,都希望把自己的子女,按照自己的意愿,把孩子当作一个盆栽,来修剪盆内植物的生长方向。或许这都是出于一种爱,但这种爱却是不顾孩子自己的喜好和意愿,来强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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