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夏躺在床上,拿着那半块玉佩翻来覆去的欣赏着:“这到底是怎么跑到小初夏的衣服口袋里的呢?”
研究了半天也没得到个答案,索性不去想了。本来还在为学武的事情烦恼,有了这个,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
秦初夏吻了吻那半块玉佩,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好,拿上换洗衣物向浴室走去。
它不仅是个信物,更是爸爸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B市楚家,秦初夏还有听过一些。那是一个在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排的上名号的家族。他们以玉石发家,现在几乎每个行业都有楚家的身影,涉猎极广。以前的秦家,虽然在A市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和楚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至于她爸爸是如何得到这玉佩的,和楚家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如此笃定楚家会帮她…这些问题都不是她现在该去想的,因为到时候见面了,答案自会知晓。
由于出了车祸,林安心帮女儿请了一个月的假,让女儿好好修养。这段时间秦初夏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到小区旁边的一个公园跑步,绕着公园跑两圈然后买菜回家。
在学武前,必须好好提升这幅小身板的身体素质,不然她怕到时候撑不住。
距离出院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身上的擦伤也好了,基本没留下什么疤。
这天早晨,秦初夏一如既往地在公园里锻炼着身体。当她跑到公园一个偏僻的角落时,几声狗叫声传到了她耳里,紧接着是一个小孩子的断断续续的叫声。
因为前世的种种,她现在对小孩子的事情特别敏感。来不及多想,她立即调转方向朝声源处跑去。
还好那些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是没有消失。很快,她就在公园的一座小山坡后面发现了一条脏兮兮的狗和一个同样脏兮兮小男孩。
此时那条狗正在疯狂的撕咬着小男孩的手臂,而小男孩另外一只手正死死地握着一根插在狗眼上木棍,看样子那根木棍应该是小男孩插上去的。
此情此景,秦初夏顾不上害怕,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救他”。她从围着那座小山坡大概一米高矮的木栅栏上抽出一根木棍,看了一眼木棍的底部,果然是尖的,她满意的点点头后又捡了几块石头,向那条狗跑去。
在大概离他们两三米的地方停下,瞄准目标后,她用力将石头往那条狗身上砸去,边砸还边发出“去去去”的声音。果然,那疯狗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了她身上。它松开小男孩,压低身体,龇着牙朝秦初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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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楚彦臣从昏迷中醒过来,活动了一下被冻得僵硬的四肢,从地上坐了起来。他不是被竞争对手设计陷害,连人带车掉进海里了死了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但他没有做过细的思考,这么多年因躲避各种追杀而练出来的超高警惕性让他第一时间先观察周围的环境。
站起来往周围扫了一圈后,有两个发现。一是这个地方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哪。二是,他怎么觉得他的视野有点奇怪,好像…变矮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这尼玛是什么鬼?小脚板,小短腿,小短手……这是一个188的男人该有的身体么??明显就是一个小娃娃好吧!
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周围的环境,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了出来:
当年,爷爷刚去世,他那身为嫡长子的父亲,理所当然的接手了家里的一切成为新的掌权人。
可是他四叔不服气,明里暗里给父亲使了不少绊子让他交出实权。可是他父亲哪是那种会因一点小手段就屈服的人。
最后,走投无路的四叔绑架了他来要挟父亲,可他父亲仍然不为所动。气急败坏的四叔准备杀了他泄愤时,四叔家的下人,一个好心的奶奶偷偷把他放走了。逃出来的他,因为记恨父亲不在乎他生死的态度而没有选择回家,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活。那年,他8岁。
本应该已经死了的他却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这不是重生是啥?他重生了,重生回了25年前。还没等他完全消化完这些信息,就被一个力道从背后扑倒…
如果没记错,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被一只疯狗袭击,然后被巡逻的警察救下。虽然命保住了,可是左眼被抓瞎,声带被咬坏,以至于他后半生都活的像个鬼。再加上他阴郁的性格,商场上杀伐果断,斩草除根的做事风格,就有了“阿鼻罗刹”的称号。
被扑倒后,那条疯狗不给楚彦臣起身的机会,一蹿扑到他身上,朝他的左肩狠狠的咬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楚彦臣的全身,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强忍着痛楚想把按在自己背上的疯狗甩掉,可即便上辈子他身手再好又如何,现在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8岁的孩子,招式会,但是没力气。
他用另外一只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摸到一根拇指粗的小树枝,抓过来紧紧握在手里,看准机会用力的往疯狗头上插去,恰好插到了疯狗的左眼。
疯狗吃疼,松开了他的肩膀,退后了几步,用前爪不断的想扒掉那根插在眼睛上的树枝,痛苦的吼着。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肩膀用尽可能快的速度逃离那里。可还没跑出几米,那只疯狗就追上了他并朝他扑过来。
楚彦臣卧倒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了疯狗的攻击,可是却压倒了伤口。疼痛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看着张着血盆大口向扑来的疯狗,楚彦臣第一反应就是护住眼睛和脖子。
他抬起受伤的左手横在面前,想着,要废也只能废一只手。
疯狗猛扑上来,大嘴狠狠的咬住了楚彦臣的挡在前面的手臂。爪子和牙齿全部嵌入他那瘦小的手臂里,并且不断的撕扯着…
楚彦臣疼到全身发抖,他咬紧牙关,奋力的用右手死死握住那根还插在疯狗眼眶上的树枝,使劲的往里戳。
一人一狗不知道对峙了多久,此时的楚彦臣已经有些意识涣散,强大的求生本能让他依然死死的握着那根树枝。
“上辈子废了眼睛和声带,这辈子却废了手。看来他重活一世也躲不过变成残废的命运啊!”楚彦臣在心底抱怨着,力气在慢慢流失,意识在慢慢散去,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继续抵抗疯狗的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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