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薇薇意外的是,事发后的几天网上都没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这感觉就像是点完烟花的引线,点完跑出去几十米,却没听到爆炸一样。不过薇薇不是那种恶趣味的犯罪分子,她不会特意返回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那个小男孩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那正是她想要的,这就够了。
这次薇薇在国内停留的时间要长一些,现在正值秋天,K市的桂花开了。桂花十里飘香果然名不虚传,走在路上能闻到那股醉人的香气。
秋季的太阳已无夏日那般暴虐,散发的热量没有什么压迫感,因此寒意让桂花的香气添了一层清冷。桂花经常被用于甜食的制作,可以说这气味闻着就发甜,光是闻着这香气,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了金灿灿的颜色。
薇薇这些天确实吃了不少加入了桂花的食物,小小地满足一下她的口腹之欲。这些食物几乎全是高热量,自律性极强的波尼斯对于碳水化合物比较反感,惹得薇薇总想逗逗他,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姜姜刚吃完桂花糕,就看到神明小姐在用舌头舔神使先生嘴角的屑子。她对这种事见怪不怪,转过头当没看见。
波尼斯体型壮硕,加上肤色偏深,更像头黑熊,此刻却乖乖地弯腰,任薇薇对他为所欲为。薇薇觉得自己似乎有段时间没和他做了,他不喜欢系扣子,敞开的军绿色外套像是在邀请她。里面深黑色的工装背心被薇薇改造过,乳头的位置是有洞的。
薇薇一边用沾了桂花香的舌头在他嘴边滑动,一边把手攀上波尼斯的胸肌,探进去玩弄他的乳头。
姜姜总看着别的方向,脖子甚至有点发酸。她本以为神明小姐这个吻很快就会结束,没想到水声越来越响。三个人的旅行实在是太拥挤,不管梅丽那次还是这次,她都显得好多余。但是她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加入他们。话说回来,她看过的希腊神话里,除了少数几个神洁身自好外,其他的神明私生活全都混乱不堪,尤其是宙斯,永远在找女人。那个时候人们的伦理观念和现在很不一样,姜姜记得有个神话生物是什么巨人的,她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有孩子,俄狄浦斯王却因为自己和生母乱伦感到痛苦,他的悲剧告诫了人们乱伦是错误的。人类文明是处在一个进步的过程中,往往会认识到自己昨天做了怎样可怕的蠢事,拘泥于过去没有益处,犯了错也只能继续前进,最多避免下次再犯。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巨响把她吓得真的跳了起来。薇薇停下正在捏波尼斯奶头的手,向声源看去,是一块颜色鲜艳的塑料积木,嵌入他们边上停着的一辆黑车的前车盖。
他们现在的位置在一条背街小巷,姜姜意识到是住在小区楼上的人高空抛物,丢下来的东西砸到了离他们不远的这辆车上。她抬头往上看,绝大多数住户都是开放式阳台,光凭肉眼很难判断是哪家扔出来的。姜姜在心里替车主觉得倒霉,不幸中的万幸是丢下来的东西没有伤到人。
薇薇预感到什么,伏在地上向车底看去,地砖上被砸出来的坑还有不少,看来上面的人不是第一次丢东西了。她沉吟片刻,基本上还原了事情的原貌。
姜姜想要和小区的保安反映一下这件事,薇薇说不用。她很不理解,于是薇薇告诉她她的推论:“我想扔东西的人不是精神病人就是难以管教的小孩子吧,绝对是没有自理能力的那一类。你看这辆车上的灰积了不少,说明停在这不少天了,而且就内部的破旧程度来看,十有八九是报废车辆。所以我认为,小区的保安说不定已经和人沟通过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处理,只能出此下策,找来一辆车放在这里让路人绕行,免得出现伤人事故。”
如果她真想弄清楚是谁家的抛物,只要让波尼斯结合风向、抛物的重量和入车深度计算一下,就能倒推出具体楼层和方位,套个物理公式的事罢了。不过抛物既没有砸到人,又有人在此地放了这辆替路人挡灾的车,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姜姜听完她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并且佩服她的推理能力。普通人虽做不到神明的全知全能,但是这些可以靠岁月来弥补。人类的潜力是很强大的,一个人如果把活着的时间好好利用起来,并且活得够长的话,经验将使他不断自我完善,趋近完美。
薇薇不是第一次重生了,但是不知何故之前仅仅会保留一世的记忆,这一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想起来更多经历过的事情。那些足以把一个正常人折磨疯掉的痛苦记忆,不断迭加在她一个人身上,所幸她的意志力够强大,能够承受得住。
这些天她时常会动摇,她在想怎么样能停止轮回。有一世的她逃离了沙克达,度过了平和的一生,然而一旦死去,她势必又会回到五岁,回到被他收养的那个雨天。
薇薇每一世遇见的人不是完全一样的,所以她把自己重复经历的那些人生看作是平行世界。其中有一世波尼斯的中文名不叫李侩展,而是万达兹,导致昨天她叫错了他的姓,喊他“万先生”。
多想也没用,想起轮回的经历是福是祸还要看以后。薇薇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牵着波尼斯的手,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道路,真是尽职尽责的军犬。在薇薇的记忆中罗冰背叛过沙克达几次,但波尼斯一次也没有做过那种事。
国内不比国外自由,大白天的在外面到底有诸多不便。回酒店后,薇薇一进门就抱住他的身体,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抚摸。
特工这个职业对于察言观色的能力是有要求的,波尼斯察觉到她近来内心惆怅,难得主动地回吻。
感受他的舌头探索着她的口腔,薇薇的身体一阵颤抖。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肯定便秘得难受”这样的想法在波尼斯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然他想不出她有什么好发愁的,毕竟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也只有生理问题是最实在的了。
互相脱着彼此的衣物,急不可耐地滚到双人床上去,令波尼斯意外的是她没有想要操他,而是坐在他大腿上,用外阴在他的阳具上蹭着。
等它充血变硬后,薇薇撕开塑料包,给肉棒戴上紫色的避孕套。今天她水不够多,薇薇没有耐心久等,拿润滑剂熟练地在他避孕套外面挤了冰凉的几道,抹匀再撸动一番,坐了上去。
肉棒被导入温暖的阴道,波尼斯条件反射地想要动腰,她面无表情地身子后仰,用她那还没有她胸大的手死死摁住他的膝盖。察觉到她对主导权的坚决掌控,他也只好放弃顶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毕竟谁是主人这件事早就确认过了,短时间内他不想再次挑战她的权威。
薇薇小穴里的媚肉和她的性格一样霸道,紧紧抓取着他的肉棒,要绞出浓稠的汁液。做爱的主导权与谁是被操的那方无关,这点也是他在她身上学到的。
薇薇小穴深处一跳一跳的,淫水沿着无法完全插入的那一截肉棒往下淌,弄得他阴囊发痒,发出几声呻吟。她是一个技术极佳的骑手,性子再烈的马她都能有办法驾驭。他眼睛瞥见她白皙的脚背上,纵横交错的青筋像植物的根须那样四散,又像白瓷表面的青花。
薇薇揉搓着阴蒂,那个能带给自己愉悦的器官。快感不断地累积,在她快要达到顶峰时,她猛地抬腰,将小穴里的水悉数喷出。潮吹又名女性射精,温热的淫液洒在他的腹肌上,还挺像那回事。
凝视着亮闪闪的液体挂在她娇嫩的私处上,他呼吸愈发急促。薇薇感觉他的肉棒更硬了一点,但她明白他对她只是生理反应,这个男人仅仅屈服于她,并没有爱。
薇薇坐到他脸上,让他吮吸她的小穴。她看着他那双不含多余感情的眼睛,狼和狗不过一线之隔。她在想自己是否够了解他,她知道他和沙克达有很多相似之处,两人都是同样地警惕,由于职业特殊,他们进入室内环境总是坐在能看到入口的地方,有什么人进来都会瞟上一眼,确保对方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人类说到底也是一种动物,从竞争激烈的原始丛林里走出来,缺乏安全感是人的本性。即使没有猛兽的威胁,现代社会也并不完全安全,同族之间仍然存在着可怕的竞争,那是无形的天敌。所有地方只是相对安全,这样老是紧绷神经地生活会很累,但习惯了也就还好。无知的人有无知的幸福,有一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会被保护得很好,可惜她不属于那一类幸运儿。
薇薇的外阴和小穴入口处舌头能够到的地方都被舔干净了,再次插入阴茎时稍微有些艰涩,但深处仍旧是泥泞的。
她引导着他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张大腿由着他进出她的身体。在薇薇第二次高潮后,他射在了避孕套里。
薇薇舔舐着他的喉结,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波尼斯不认为这是表达温存的举动。在自然界中,一方叼住另一方咽喉只会是宣示支配地位的做法。喉咙同样是人类的要害,被咬住是有可能致命的,她这样仿佛在威胁他如果不听话就会杀了他。
就在这时,薇薇忽然发问:“李先生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呢?”
不得不说身材娇小的她趴在他胸口,问出这番话的模样好像恋爱中的女高中生。不过波尼斯深知那只是表象,在他原先的宗教信仰中,邪恶生物都是用美丽的皮囊来诱骗人类,神使反而长得狰狞可怖以此来吓退邪物。
波尼斯迟疑片刻,不敢把邪物和神使的事告诉她,斟酌着回答道:“在我心里,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笑着问:“李先生觉得我很脆弱需要人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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