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都渡口?”
孟真正揣摩着福伯的话。
身后,长生佝着背,缩着肩膀,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他谨小慎微的问,“夫人,你找奴才?”
暮色下,只有院子里的两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
显得寂静,又阴冷。
孟真背对着长生,让他将许明泽今晚发生的事,如实说来。
可长生只要想起那斗笠男的话,就浑身发抖,两排牙齿都禁不住打起架来。
“夫……夫人,老爷心,心情不好吃多了酒,不,不小心掉,掉水里了。”
长生低着头,心虚又结巴。
孟真拿着一块手帕,正擦拭着一支箭。
听完长生的话,她突然转过身,将箭端顶着他的脖子。
“你撒谎!!”
孟真话里,带着威胁地意味。
那一瞬间,金属带来的冰冷触感,就像一条冷血的蛇,缠绕在脖子上。
吓得长生腿一软,立马跪在地上。
长生虽未亲眼目睹大双被灌的情景,但事后大双的惨烈与恐怖画面,犹在眼前。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孟真收回箭,“要活命,就实话实说,我保证不打死你。”
“不打死……”
长生哆嗦重复这句话,忽而又开始磕起头来。
孟真不耐烦低吼,“说!!”
“我说,我说。”
长生将码头上遇到斗笠男之事,详细说来。
说完后,他还偷瞄了一眼孟真,看她脸色如常,才又强调一句。
“夫人,奴才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任何欺瞒。”
长生举着手,正要发毒誓。
孟真抬手阻止了他,“行了,这事你有没跟其他人提及?”
“没有!”长生摇头。
“那就好,今后也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否则多一个人知道,我就刮你一刀。”
“奴才明白!”
春风庭。
许明泽被一泡尿憋醒,他睁开虚弱的双眼,然后扶着床头正要坐起来。
“老爷,你醒了?”
小双立马跑到床边,揉一揉酸胀的眼睛,然后端过一碗药汤说。
“老爷,夫人差人送来了药,特意叮嘱说等您醒来后,一定要趁热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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