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雪浆,递过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原本是我自己的故事,却给你带来这样的困扰,真的很不好意思呢!”
唐纳修接过,不确定地问,“那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让我知道的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我了解这个事实?”抬起头时,望着尤莱亚的眼睛是那么的可怜又可泣。
“呵呵!傻孩子。”走过去把唐纳修的头发弄乱,点点头,恩,这个样子就更可怜又可爱了。“你觉得时间过去了2000多年后的今天,你还能分辨得出联邦人和……恩……新人类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唐纳修拼命地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既然已经是新人类占领同化了联邦,那为什么还要有战争?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分裂,为什么还会有很多的家庭妻离子散?
“真的很对不起。”尤莱亚向情绪失控的唐纳修道歉,也许他是在向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们道歉,“因为我们没有能力让联邦接受他们,我们也没有能力阻止新人类的内部分裂。在那个时候,即使只有一点点生命延续的希望,民众,包括当时的政府都不允许有丝毫的退让,而且……我们在新人类眼中一直也是最低等的存在,这些在联邦,在亲人类中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咳!”
尤莱亚白了一眼打断他说话的联盟第一国王雷吉诺德陛下,继续道:“我们错过了民众最绝望的时期统一,当有希望的时候,这种绝望被无限放大,成了不可磨灭的仇恨――我知道那种仇恨。也许你不能理解,是的,你怎么可能理解呢?”
久久,“我原谅,是因为在我们最需要精神领袖的时候,他还站在我们身边,他仍然带领着脆弱又绝望的联邦把那些想要繁衍,却又高高在上的新人类赶了出去;我原谅,是因为他履行了对我的诺言,仍然是以联邦民众的民意建立了新的联盟,让他们得以自由;我原谅,是因为这种仇恨已经压在我心里2000多年,我自私地想要在剩下的日子,把这些时间给我自己而已。只属于我自己而已。”
剩下的日子?唐纳修惊讶?或者说无措、恐慌更来得贴切一点,一个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了现实里,活在了2000多年后。当你相信他真的存在的时候,突然又告诉你他要死了,时日无多了,即使这个人跟他毫无关系也会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心目中的神,他的信仰。
“咳……”雷吉诺德提醒他又吓到小孩子了。
尤莱亚对雷吉诺德摆摆手,微笑,“不,你误会了,我不并不会立刻死去。”他俏皮的眨巴眼睛,“当然,有一天会我死去,即使雷吉诺德再给我一半他的血源也救不了我,因为他会和我一起死去。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想过属于我自己的日子,我想把我身为联邦上将的身份、人鱼服务部部长的身份统统忘掉。因为,呵呵!已经有人接管了我的位置,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他又冲唐纳修眨巴眼睛,“对吧,修也同意我的想法对吗?修也会希望我接下来的日子,属于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对不对?”
唐纳修被他的轻快笑容所感染,他想到刚才一见面时,他们两人的幸福与快乐;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尤莱亚时他忧郁的笑容;他想到,尤莱亚始终不愿意做的二次手术。他是因为想要解放自己,被禁固在罪恶的自责中所自我带上的枷锁才不原因做二次手术的吗?他发现,尤莱亚依然是他崇拜、信仰的尤莱亚殿下。他应该得到快乐。
点头,“是的,我希望您以后的日子永远快乐。”
尤莱亚再一次笑得开怀,最近的日子真是太顺利了,不但放开心怀丢掉了几千年的沉重包袱,现在居然连带给他后顾之忧的工作接班人也找好了,上天真是带他不薄,“你是说,你原谅了我再没有经过你同意下,把这个历史的沉重话题告诉你了,对吗?”
可能是因为昨夜两人都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唐纳修的脑袋还在晕呼呼的,而奈哲尔也在雷吉诺德的气势下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或者他自私地希望,他的修能够不再像昨天一样空灵得像是没有灵魂一样随时消失。如果他有丢不掉的责任,他便不再离开了吧。奈哲尔觉得自己很奇怪,居然会用‘离开’这个词。
唐纳修点头,接下了一直以来尤莱亚的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家里也终于装好网了,这几天都不能在公司码。哎。。。。
51、完结
唐纳修从尤莱亚那里回来之后仍然处在浑浑噩噩之中,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原谅。理智上告诉他应该像尤莱亚一样原谅的,毕竟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可是感情他仍然不能原谅,不能原谅父亲的战死,母父的离世。
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感情与思维。他甚至想要对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奈哲尔大声叫喊的冲动。他不断地跟自己说:这跟奈哲尔没有关系,他是帮助这个星系人类的后代;现在你甚至也一样有着‘新人类’的血液与基因;更何况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应该把一个爱你的男人,孩子的父亲推出门外。
每当他想到这里,就会从心底涌出来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这种情绪充满了哀伤与愤怒,它在心底咆哮:你这个懦弱的白痴,你想想战死的父亲,他就是被拥有和奈哲尔相同血源的恶魔杀死的,你想想一直以来的战争,我们被是被拥有和恶魔相同血源的皇族欺骗的,他们欺骗我们的感情,他把我们一次次送去战争,是为了让恶魔们更好的繁衍下去,他们甚至不用变成没用的人鱼。他们都是骗子!声音是那么的尖锐与激励。
脑中的另一个他只能小声的辩驳:这些不是他做的,他甚至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你已经忘记可怜的连走路都是一种煎熬的母父了吗?你忘记母父得知父亲死去后的心伤与绝望了吗?
……
这两种声音在脑袋里,吵得不可开交。他必需遵从另一个他的相法。他回头望向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眉头,一脸担忧的奈哲尔。
“我想回去祭拜一下双亲,我想带着斯布莱恩去。”他打断奈哲尔将要说出口的话,“只有我和孩子,如果你担心,可以让人保护我们。我……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你。还有……”他望进奈哲尔心疼、无奈、不安的眼睛,“对不起!”
奈哲尔握紧的双拳发白,不断吞咽干涩的喉咙,张了几次口,最终也只能沉默地点头。
深深地看了一眼奈哲尔,唐纳修转身向马勒第兹那里走去。
对不起了奈哲尔,抱歉!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或者没有办法面对任何人了呢!我……不知道还是不是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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