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何止是岑煦有变化,闻一同样有,看,这不修炼得三两句就能噎回他了。
他无奈捏了捏眉骨,“我说我不看,你不信,说不自我解决,你也不信。你要不自个儿问问它,有没有你控诉的这些事?”
“……”
姜还是老的辣。
……
回了公寓后,闻一筋骨酸软,说要进浴室洗个澡,他在这爱干嘛就干嘛,就这么把岑煦丢在大厅不管了。
而这刚好遂了岑煦的意,因此逛了圈她的公寓格局,从厅内转悠到阳台,窗里窗外都看了看,把安全系数在心里盘算了遍,多少放心了点,觉着这姑娘还是挺会过日子,不亏待自己,懂得挑什么公寓住最舒心。
这么一圈过来进了她的卧室,坐在床边抽了今晚的第四根烟,肘抵膝,掌撑脸,掀眼皮盯向紧闭的浴室门,脑内思考着与今晚无关的一些事,辛辣烟气弥漫,盯了好一会儿,浴室门倏尔开了个小缝,闻一在喊他。
“你帮我递一下浴巾,我放沙发上忘拿了。”
岑煦应了声,起身扔掉烟,边走边脱下上衣,露了一身斑驳痕迹,拿过浴巾后返回。
闻一洗澡前扎了个丸子头,额前,鬓角的发丝能扎的全给扎了上去,将遮挡了些许的额头也完整露出来,此刻,那张清丽的小脸挨在门边眼巴巴看着他,伸出裸露的一侧胳膊,问他要手上的东西。
就这样,岑煦快到门边时改变了主意,又不是很想给她了,干脆手握上她的腕,突然一扯,将没反应过来的人从里拽了出来。
于是。
凌晨五点,天边接近破晓时分,岑煦在今晚二次进了闻一的身体。
左掌心与她右手心贴合相扣,五指穿插进对方的指缝,扣得死紧,指节泛着白。闻一双腿迭起贴着他的侧腰,膝盖也顶着两侧腋下,身体轻颤,岑煦偶尔看她的脸,偶尔低头看着进出的地方,那儿正潺潺流水,噗噗响,他很用力,劲腰挺动着,每一下都尽力入到最深处,是在身体力行的告诉闻一他这两年是真囤了不少好东西。
“这回信了吗?”
二次完事后闻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前一夜那股冲动劲儿过了之后便开始懊悔了,也没原谅人家,怎么就睡一块儿了。而当时岑煦也是非常懂得顺杆爬这道理,见闻一醒了,就让她留一份公寓的备用钥匙给自己。
闻一提醒他:“你知道的吧?我俩没和好。”
“知道。”点头,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拉到卫生间洗漱。
“我还在生你气你也知道的吧?”
“知道。”
“那你还问我要钥匙?”
她第三句问话一出口,岑煦正好拧干毛巾,往闻一脸上一放,给她擦了一通,擦得脸颊微微湿润,再上手捏一把:“我俩没和好跟做爱这事儿不冲突。”
“……”闻一懵了,这是什么道理,她可没听过,“岑煦,你这是求原谅的态度?”她也就心软这么一回,他还挺懂得寸进尺。
刚走出洗手间那人,听到这话,回头:“是不是求原谅的态度,你昨晚不清楚?”
是这样的。
昨晚岑煦问了不下十次关于原谅与否的问题,闻一皆给出否定的回答,但又很满意性爱这方面跟他的合拍度,好脾气的同意了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
“可以不原谅我,但别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好。”
…
…
是以。
两人目前的关系是,明面上的王牌辩手,暗地里的最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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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Hush》——TheMarías
我对本章标题的解释:初春仍有寒意,冰雪已见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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