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祸水呢……”
顾言小声嘀咕,被柳若烟横了一眼,顿时闭上嘴,不敢多言。
掌柜的还有事做,告别一声,就离开了。
两人来到镇妖寺门口,漫步走上去。
依旧是那两个小和尚,还是很恭敬的双手合十,念叨一声“阿弥陀佛”。顾念拱手还礼,很是客气。
住持走了出来,原本灰白的头以及胡须已经彻底斑白,脸上的褶皱也明显的多了。不过,笑容已经很精神,给人一种亲切感。
“施主,您又来了。不知此次前来拜访,所谓何事?”住持右手持佛珠,左手做合十动作。
顾言说明来意,住持惊诧的看着柳若烟。一缕气息显露,那是炼神境强者的气势,未曾携带恶意,故此没有什么压迫感觉,但是那种蕴含的恐怖感觉,却还是能够尝出几分。
“好吧,那我便讲与你们听吧。”住持将两人带到一处僻静地方,那是寺院的后院地方,很是清静,无人来打扰。
据住持的讲述,寺内镇压的是大旱之兆的肥遗。
顾言回忆,肥遗这异兽,古籍上有详细记载。
肥遗,据传为大旱之兆。一头两身,六条腿,四翅,乃是一条奇异大蛇。曾经有过一条逆天肥遗,身长万丈,吞吐日月之光,所到之处山河崩裂倒流,吞食过无数强者,最终为不知名强者斩杀。那场战斗,崩碎无数山岳,虚空都崩裂,打到了域外,一人一兽斗了数千回合才分出胜负。这都是野史,并未有实际铁证,故此只沦为传说一个,被记载于古籍之上。
住持也是谈蛇色变,当年他还是孩童,差点遭遇不测,对于那肥遗的印象极为深刻。
“两位,真有把握斩杀那凶物?”住持双手微微颤抖,略有些浑浊的眸子里也透出希翼之光。
柳若烟略有些嘲讽的说道:“和尚也懂杀生?大慈大悲,不是你们常挂在嘴上的吗?”对于和尚,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惺惺作态,整日不近酒色,且极其话唠的地步。
顾言皱眉,刚想反驳,住持便阻止住他,微笑着说道:“女施主说的很对,我佛慈悲,却也有斗战胜佛一说,祸害人间之物,还是灭掉为妙。若是能够收服,也是件幸事。”
“斗战胜佛,不是只猴子么,也能成佛?”柳若烟询问道。
“亿万生灵,皆可为佛。佛在心中,人可成佛,畜生亦可成佛。”住持如此说法,挺深奥的,听的顾言两人稀里糊涂。
柳若烟鸡蛋里挑骨头,找茬道:“那肥遗岂不是也能成佛?”
“不,肥遗心中并无佛心,乃是杀孽之物,不可成佛,必然成魔。”住持断然否定了柳若烟的说法,称肥遗为魔。不过,住持又提出一种看法,“若是施主能渡它成佛,也是可行之法。”
顾言被两人夹在中间,尴尬极了,于是便提出自己的看法:“再说下去,恐怕要耽误许多时间,何不带我们去封印之地,也好作最佳打算。”
“那贫僧便带两位施主去那悲伤之地,也好早日解决这个隐患。”住持咳嗽一声,带着两人穿过后门,来到一处祠堂般的建筑之内。
“不错,这里的气息最为浓重,这是关押肥遗之地。”柳若烟蹙眉,对这种气息很厌恶。
细细思绪,顾言恍然。龙蛇性淫,散出来的气息自然是让柳若烟感到不适,心境会变得烦躁。
“哟,好一个可口的女子!嘿嘿,关在这里这么多年,终于见到女子,还是如此味道鲜美细嫩,真是让老夫很不淡定呢,嘿嘿嘿!”一道****声音从一道铁闸后边响起,更是让柳若烟脸色一阵潮红,受到了影响。
“哼!坏胚东西。”
柳若烟右手一挥,尖利冰刺穿刺进去,对着那双大眼珠子直射过去。
肥遗尾巴一甩,打碎几根冰刺,邪邪笑道:“有意思的小女娃子,手段倒是凶狠。若是能享受一番,哪怕再关我百年我都愿意。”
“咦,这小娃子身上的气息,真是讨厌!嘶。。。。。。”肥遗双眼注视着顾言,出嘶嘶的恐吓声,对顾言不报好感。
“会说话的畜生,我还真没见过。”
顾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肥遗顿时噎住,起的说不出话来。柳若烟掩嘴狂笑,花枝乱颤。
“小辈!”
肥遗愤怒抽击铁闸,不断吞吐蛇信子。凶兽寿元悠长,但修炼度奇慢,只有化形之后,才可神修炼。眼前这条肥遗,从真血到炼神巅峰,多半已经花了上百年之久,故此唤顾言为小辈。一个锻骨境小辈而已,竟然敢挑衅与它,自然是让它怒得七窍生烟。
隔着封印铁闸,两者对视,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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