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医生给武烽包扎好头上的伤口,无大碍;又拿了药片让胖婶的闺女服下,情绪也有所缓和,众人刚松一口气,外面突然有村民喊:警察来了,要抓胖婶和牛行户。
两人吓坏了,想跑来不及了,警察正朝这边走来,只能躲,躲哪里?医务室只有两间房子,内屋是药房和医生的诊疗室,外屋是病人们排队等候和输液的地方。
有村民看到角落里扔了两个大药纸箱,让两个人挤一块,坐地下,纸箱反扣脑袋上。刚刚还是杀红了眼的双方现在不得不暂时紧挨在一起,说起来很好笑。
武烽站起身一看,是史所长还有另一个民警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周大山村长。“史所长,你怎么来了?”“武烽兄弟,你爸喝晕了,刚给他送到家,听人说有个泼妇和无赖打架,你劝架的时候,头被泼妇打烂了,我赶紧过来看看,怎么样?”
“谢谢史所长关心,没事,一点皮外伤,喜医生刚上过药,睡一夜明天就好了,他俩只见有点误会,闹着玩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碰着头了。”“唉,武烽兄弟,你可不能包庇坏人,听说那泼妇和无赖也来诊所了,在哪里,抓回所里,蹲小黑屋。”
“史所长,我在包扎伤口,没看到他俩,应该是没有过来吧。”史所长屋内屋外扫视了一圈,看到了空轮椅,明白了,两人至少有一个在屋里躲着,会是哪呐?
让另一个民警小王进内屋找,他巡视外屋每一个人的面孔和角落,后来眼神盯住了角落里的药纸箱。两个人在里面吓的瑟瑟发抖,纸箱跟着也动弹。史所长明白了几分,民警小王在内屋没发现可疑人员的踪迹。
“没找到就算了,走,武烽兄弟,去村部,我给你说点事。”史所长搂住武烽的肩膀,很亲热的样子,给民警小王使了个颜色,边说边往外走。
村民们是真佩服武烽,看不出来啊,这小子和史所长关系原来这么铁,怪不得侯有德侯木脸都没有治住他。
几个人坐上了车,司机点火启动,一脚油门,出了院子。胖婶和牛行户闷的浑身是汗,起一身痱子,听到车远去的声音,掀掉纸箱,出来了。
胖婶到了门外,伸长脑袋看,牛行户坐上轮椅,也往前推了两步,两人想再确认一下史所长他们是不是真走远了。
就在这时,咋着也没想到,史所长和民警小王已经来到了他俩身后,一个按住了一个,手铐铐上了。两个人赶紧低头认错,“史所长,饶了我吧,再也不打架了。”“史所长,我真的不是有意打武烽的脑袋的。”
史所长和民警小王并不答话,把二人押到不远处的警车跟前,村长下来了,武烽也想下来,司机让他等一下再下去。
胖婶看到村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喊他求情,并挤眉弄眼,村长赶紧掏烟给史所长,并拉倒一旁,悄声对史所长说:“史所长,胖妮放了吧,她是误伤的武烽,擦破点皮,并无大碍,再说她跟我有点表亲戚,回头我带着他登门专程感谢。牛行户实在可恶,给他抓走,事是由他引起的,中不中?”
“周村长,你俩单单是表亲吗?听旁人可说过你们的闲言碎语,不知道是真是假?”“史所长,你可别听那些村民们瞎咧咧,我是看她孤女寡母的不容易,有时来帮忙,做好事不留名,我是一村之长,也是应该的。”
“是吗?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白天帮忙能理解,有三更半夜也来帮忙的吗?”“史所长,这,这,这,那是有一次帮过忙之后,她非要让我留下来喝两杯,走的晚了些,可能有人看到,误会啊误会。”
“好了,好了周村长,我只是随便问问,看你吓得出那么多汗,心虚了吧。记住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菲。今天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是有领导让我照看好武烽,少一根汗毛拿我开刀,今个你也看到了,脑袋瓜都让这泼妇闷了一棍子,幸亏武烽脑袋瓜硬实,要不然我吃不了兜着走,这所长职位都保不住,你以为这是小事?”
“史所长,这么严重啊,武烽只是个大学生,老武是个小队长,没听说过和哪个领导有关系啊。”“周大山,你怎么还要打听出来是哪个领导吗?侯有德打武烽的时候,你在哪?怎么不忙武烽说话?”
“史所长,这个你知道的,侯有德他叔那可是副局长,我巴结还来不及,咋敢得罪吗?”“周大山,我就透漏你一点,这个领导比副局长级别还高。”
“啊,我的妈呀,看不出来啊,武烽人脉挺广,史所长,那你说咋办,胖妮真的要抓紧去吗?”“你也是过来人,这个人情不能给你,我得卖给武烽了,他不会追究的。”“史所长,你这是一石二鸟,高,实在是高!佩服,佩服!”
村长走到胖妮跟前,附耳说:“我已经给你说过好话了,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你需要武烽谅解才能放了你,赶快求武烽吧,他就在车上。”
胖婶瞪了村长一眼,小声骂了一句,骡子吊货。“武烽啊武烽,你在车上吗?我是你胖婶啊,快帮我说说好话和澄清一下,真的不是有意打你脑袋的啊。”
武烽听到喊声下了车,答应了一声,“中,胖婶”,来到史所长面前,小声问这唱的是哪一出?
“武烽啊,你现在还很单纯,人心复杂着呐,就像农夫和蛇,有些人你帮了他,他还反倒咬你一口。我今个唱这一出,全是为了你好。让你们全村人,包括村长在内的,以后都不敢小瞧你。”
“史所长,我们村的村民民风淳朴,心地善良,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们的心像你说的像蛇一样毒呐。”
“武烽啊,农村人表面都是嘻嘻哈哈,亲如一家,那是没牵扯到利益,牵扯到了利益,田间地头,房场宅基地,瓜果树苗都不放过。咱远的不说,就说今个这事,胖婶家的牛犊吃了牛行户家的红薯秧,值几个钱?牛行户至于下手那么狠不?,再说那胖泼妇,平时和和气气,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对吧?你也看到了,她棍棍可都是把牛行户往死里打,牛犊也就值千把块钱吧,至于要人命吗?如若不是你,换成旁人,估计就倒下了。你们邻村的上个月因分宅基地,亲弟兄俩个打架,一个拿铡刀,一个拿杀猪刀,刀刀也是往要害砍。也是有个好心的村民劝架,腿都被砍断了,现在还在县医院呐。”
武烽听史所长这么一说,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如此,幸亏道长把他几十年修炼的功力输给他了,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怪不得那么多村民都只是嘴上劝而不近前,以前肯定是吃过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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