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坐了一会,如歌伸了伸懒腰,走到房中不断闪烁的烛火之前,打开画着花鸟图画的八角灯灯罩子,将烛火熄了。月色之中,家庙中的灯火一一熄灭,陷入一片宁静。
深夜,两个歪歪斜斜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家庙的上房之外,其中一人听了听房内的动静,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将扶着的的人推了进去。而后门外的人将耳朵附在门板之上,过了许久,在听到里面男子药性发作,气喘如牛的动静。一声声刺耳的奸笑声响起。看了看四下无人,门外的人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去。
没过多久,又有两个纤瘦的人影出现在门外,月光之下,依稀可以看见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个手中拎着一个木桶,在身边人的示意之下沿着厢房的门窗将桶中之物倒了出来。而另外一名女子听了听房内一丝动静也无,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二更天,天上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出来小解的下人经过家庙的回廊之时,忽然间闻到一股烟火的味道,定睛望去,赫然发现最东边的那间上房着火,惊得呆了好一阵,方才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着······着火了,着火了······”。
慌张的下人连要小解都忘了,一边喊一边跑到房里拿出一面铜锣,用力的敲了起来。一时之间,还在熟睡的人全都醒了过来,下人们纷纷拿起房里的木盆,木桶前去装水救火。
当家庙中留宿的其他玉家族人赶到之时,起火的厢房内已经是火光四射。
“天哪!四小姐可住在这间厢房里啊!”,扶着老夫人走来的七嬷嬷一看厢房外的景象,火蛇蹿得老高,顿时吓得两腿直哆嗦。
“歌儿!”,看着那浓烟滚滚的厢房,听到里面好似有女子朦胧的痛苦叫声,同玉正鸿一起赶过来的烈氏一声尖叫,便一个支持不住栽了下去。
原本还醉得迷迷糊糊的玉正鸿也犹如冬天里的一盆冰水顺体而下,打了一个激灵,立时清醒过来。扶住身边晕过去的烈氏,喊了起来“快救火!将靠边的墙给我砸了!”。
被人拉过来帮忙的李氏望着着火的厢房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听到玉正鸿的呼喊声站在一边冷笑起来。救火?真死了才好呢!砸墙?到时候可别后悔!
抬平妻,自己这个正妻却在后院里面吃苦受罪,今天这口恶气定要出了不可。想到一会儿烈氏母女的惨状,李氏心里就乐开了花。
那头住得最远的云杰望着眼前的情形,哪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立马奔到最近的一间厢房,抽出一张被子,回到了火场,从下人的手中接过一桶水,倒在了棉被上就要进去找人。
“你疯了么,这样大的火,你想死吗”,玉正鸿到底还算是清醒的,这样大的火,也不知道烧了多久,弄不好又要搭上一个。
“放开,姐姐一个人在里面······”云杰望着蹿上房檐的火焰,双眼发红。一把推开拽住自己的玉正鸿,蒙住被子当即就往里冲。就在靠近厢房之时,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抱着被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仔细一看,那撞上自己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姐姐。
“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一张被子就想救火,当心变成烤肉”
如歌走到昏过去的烈氏身边,掐住她的人中,晕厥的烈氏悠悠的醒转,望着俏生生站在眼前的如歌,闷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喘了出来,软下来的身子也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云杰半天晃过神来,将被子扔在一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涨的泥土,指了指那着火的厢房,“姐姐,你在这里,被烧得又哭又叫的是谁?”
“是啊,为娘听见里面叫的凄惨,还以为是你在里面,可吓死我了,你若是出了事,我的半条命就没了”,烈氏望了望那边着火的房子,似乎也是一头雾水。
如歌闻言笑了笑,扬了扬衣袖:“我向来酒力不好,方才敬酒的人实在是多,后面的就都倒在袖子里了。原准备回房将酒倒出来的,可屋里头只有一小盆水,洗着也不方便,便去找地方清理衣物了,回来的时候变青鸾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人见青鸾来了,吓得手一抖,这火折子就点燃了,因为周围浇着火油,火一下子就腾地老高,我和青鸾还以为这房里面没人呢,就远远的避开了。没成想,却是有人在的”。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发懵的老夫人围上前来,看见孙女儿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婚之日临近,这如歌若是在家庙中出了事,玉家要如何同那位世子交代呀。
云杰一听有人在如歌的房外纵火,一时气愤无比,“那纵火之人定是对姐姐图谋不轨,到底是何人?”
“就是她!”
话音方落,青鸾反手拽着一名身穿彩色衣褂目露惊恐之色的丫鬟扔到了人群中央。
“这不是佳娴身边的碧桃吗?”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大丫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傻子都知道,没有主子的吩咐,这下人怎么有胆子做这等的事。
就在此时,在家庙回廊的拐角处,抱着一桶水如同穿着龟壳一般,佯装救火行走缓慢的李氏看到厢房外同众人撤离到安全地点站着的少女,双眼瞬间瞪大。“玉如歌,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
李氏还未说完,对面的火场传来一阵呼喊声:“大家让开,外墙快要倒了!”
话音方落,那一处上房的墙壁果然倒了下来。
随着墙壁的倒塌,屋顶上的房梁和瓦片砸下来不少,天上的鹅毛细雨逐渐变成了瓢泼大雨,周围的火势渐渐歇了下去,在众人的扑救之下,只有少数的火苗还在垂死挣扎着。
在家庙中的众人走进那大部分被烧得焦黑的房子,却见那屋里头却是有两个人。
望着那赤身裸体被倒下来的砖墙砸得脑浆迸裂的男子还有另外一名同样光着身子双腿被依然冒着火苗的房梁压住,上半身被屋顶上冒着热气的瓦片盖住的女子,众人俱是一愣,走在前头的玉正鸿更是大喝一声:“岂有此理!”
胆子大些的管家刘全见玉正鸿动了真怒,连忙招呼人上前将房梁搬开,将背对着众人的男子的脸翻了过来。
在队伍后面探头探脑的一名妇人,望见那边男子的脸,连滚带爬的扑了上去哭喊起来:“哎呦,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老天爷呀,你给我醒醒啊······”
早已经一命归西的男子哪里能听得见妇人的呼唤,倒是周围的人看得是兴味十足,这男子这样的状况俨然是在这间厢房里面会情人那!
一边躬身站着的管理家庙的老仆人却是连连叫苦,这刘家的是怎么搞的,平日里调戏一下家庙里面那些个寂寞妇人也就罢了,怎么在这种时候出这样的事,这可怎么收场,若是这位大老爷怪罪下来,自己的小名也要休矣。老仆人到底是干练的,这样的丑事无论是谁闹出来的,都要遮掩,一时间,将周围的人一一推了回去。
“嗯······”就在那边妇人哭喊之时,地上女子的一声嘤咛再次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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