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海面,在深邃的水中投下斑驳的光影。九叔三人正要接近碧水阁,忽见四周的水流中出现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奇怪。"九儿伸手想要触碰那些光点,却发现它们会自动避开,"这些是什么东西?"
静羽凝神观察:"像是浮游生物,但。。。好像有些不对劲。"
话音未落,那些光点突然剧烈闪烁起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水中回荡:"嘻嘻嘻。。。又有人来送死了!"
九叔心中一凛:"不好,这是浮游生物成精!"
话还没说完,周围的光点突然排列成各种图案,有的如同迷宫,有的似是箭头,让人分不清真假方向。更诡异的是,这些图案还在不断变化,看得人头晕目眩。
"这边!这边走!"
"不,应该往那边!"
"来这里啊!"
"跟我来!"
无数混杂的声音在水中响起,每个声音都在指引不同的方向。九叔观察到,这些浮游生物妖不但能制造幻象,还能模仿声音。
"师父!"九儿突然叫道,"我好像看到碧水阁在那边!"
九叔急忙看去,果然见到阁楼的轮廓,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等他再看时,又在另一个方向出现了一座一模一样的碧水阁。
"有趣。"一个稍大的光点飘了出来,化作一个浑身通透的小人,"你们是第一批能看穿我们幻象的人。不过。。。"他露出狡黠的笑容,"这样才好玩嘛!"
九叔沉声道:"阁下何必为难我等?"
"为难?"小人嘻嘻笑道,"我们只是想玩个游戏。猜猜看,哪个才是真正的碧水阁?选错了的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九儿正要发作,九叔却拦住了他:"既然是游戏,总该有规则吧?"
"规则很简单。"小人说,"我们会在各个方向制造幻象,你们只有一次机会选择。选对了就让你们过去,选错了。。。"他的笑容突然变得阴森,"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出现了七八座一模一样的碧水阁。每座阁楼都栩栩如生,就连月光照射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看不出破绽。"九儿皱眉,"这些浮游生物妖的幻术太厉害了。"
静羽却若有所思:"师父,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九叔微微一笑:"你也看出来了?"
静羽点头,取出长弓:"让我试试。"她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特制的箭矢,这是她平日里专门用来测风向的。
"就用这支风向箭。"静羽说,"浮游生物虽然能制造幻象,但不能改变水流的方向。"
小人闻言,笑容微微一滞:"你。。。你想干什么?"
静羽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的细微变化。须臾,她突然开弓搭箭,对准了正北方向。
"等等!"小人急了,"你不能。。。"
箭已离弦。特制的箭矢在水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所过之处,那些幻象纷纷被破坏。最后,箭矢稳稳地钉在一座碧水阁的门框上,其他的虚影则全部消散。
"果然在那里。"静羽说,"真正的建筑会影响水流,而幻象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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