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摇朝他将信将疑地看过来,“当真?”
孟北海点头:“当真。”他边说话脑子边飞快地转起来,后面的瞎话跟不要钱一样自动往外蹦:“顾东隅说了,我们要是全都离开了,大吉鸭店一个人都没有,很容易引来汪家的怀疑,把掌柜的你留在大吉鸭店,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在汪闻达那更容易成事。”他一口气说完,猛地一拍巴掌,在心底为自己暗自叫了声好:他没白跟在顾东隅身边这么久,终于也学会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干得漂亮!
他对叶扶摇说道,“这样一来你可不就是跟我们一起共进退了吗?怎么能说我们把你拍开独自行动呢?”
叶扶摇听了他的话,依旧没有打消心底的怀疑,而是又问道:“当真?”
孟北海猛的点头:“比真金还真。”
“好吧。”叶扶摇被他捧得眉开眼笑,顿时飘飘然起来,“看在你们能够正确认识到我的能力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没带着我一起去汪闻达那儿行动的过错了。你见到顾东隅之后麻烦转告他,我一定会给你们打好配合,绝对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孟北海扯开脸皮,给她露出一个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的微笑,“那当然了,谁让你是我们的掌柜的呢,我们当然是无条件的相信你。”
叶扶摇越发高兴,顿时忘了刚才的事,兴高采烈地回后院去了。
等到她走了,孟北海整个人就垮了下来,将头放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地说道:“拍马屁也太不容易了,顾东隅那厮平常怎么能说的这么毫无心理负担?”
他自觉比起顾东隅来说还差得远,但是能够把叶扶摇糊弄过去就先糊弄过去,他暂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等叶扶摇走了,孟北海又在桌子旁边坐了会儿,这才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扶摇看到他,就摇着小金算盘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我想到一个办法。”
孟北海正昏昏欲睡,一听到她说想到一个办法,瞌睡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什么?什么办法?”
叶扶摇小声说道,“你们不是打算让我在正面吸引汪家三兄妹的火力吗?我才吃了他们一个暗亏,如果什么都不做,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我决定,要搞点儿事情出来,让他们头疼,这才没空管你们。”
孟北海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又放心下来:“哦,那你打算搞什么事情?”
叶扶摇想了想,说道,“既然她造谣我们店里涉黄,那我也可以同样去举报他们。”
孟北海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掌柜的呀,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举报来举报去,万一把衙门的人惹毛了,王五六一封书信送到武林盟,直接取消了两家店的餐饮承包权,那我们之前的心思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吗?”
叶扶摇听他如是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孟北海叹了口气,深觉他昨晚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心里把顾东隅骂了一万遍,正想让叶扶摇消停两天,却又听到叶扶摇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我索性就直接找到汪紫凝,跟她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这样一来,岂不是也把他们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吗?”
孟北海正想劝她,然而叶扶摇一拍巴掌,觉得她这个计策简直天衣无缝,顿时又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徒留孟北海一人站在原地伸出尔康手,最终颓然地放下,小声说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转眼就来到了汪家老大再次上山的时候,这一次他可比前几次谨慎多了,汪紫凝和嬷嬷提着香烛纸出来的时候,没在她身边看到顾东隅,汪家老大还特意问了一句,“顾东隅人呢?”
汪紫凝答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你介意他,一早就派他去院子里除草了。有其他人监视着,他跑不掉的。”
见汪紫凝如此处置,汪家老大这才点了点头,登上马车,淡淡说道:“那走吧。”
而另一边,顾东隅拿着锄头在院子里除草,院子里的草没有几根,他几下就锄完了,可旁边有两个人守着他,让他脱不开身。听到别院外的马车声越来越远,顾东隅不禁有些心浮气躁,他没有想到汪紫凝这次居然这么谨慎,怕他从中搞破坏,还专门找了两个人守着他。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地离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他焦虑不已的时候,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顾东隅最先察觉,抬头望去,发现是魏无名。
见到他,顾东隅明白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他不动声色地朝魏无名使了个眼色,借着除草绕到一旁的假山处,避开那两个人的目光。魏无名从墙上下来,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你不是说要趁着此次汪家老大上山跟着他一起去吗?怎么他们人都走了你还不走?”
顾东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看到我身后那两个眼线吗?要避开他们离开谈何容易?”
魏无名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去找了汪闻达,还打算回到汪家别院?”
顾东隅说道:“我费尽心机潜伏进来,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要回来。”
魏无名看了他一眼,露出几分深思:“果然思虑周全,我没有看错你,但眼下怎么办?”
顾东隅想了想,“刚开始只有我一个人,我还没办法,不过现在你既然来了,那就好办了。”他凑到魏无名耳畔小声低语了几句,魏无名将信将疑的看向他,“这样就可以吗?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回来吗?”
顾东隅说道:“试试看吧,实在不行的话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最好是让他们两个都受点伤,这样的话他们就没精力管我了。”
魏无名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守着他的那两个人见他迟迟不出来,其中一个忍不住走上前来喝道:“怎么回事?那边的草要锄这么久吗?”
顾东隅连忙蹲下身,嘴里应和道:“是啊,这边的草很难拔的。”说着,一边拔草一边抬起头朝他笑道:“刚开始拔草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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