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脸上甚至露出几分红晕来。
孟北海拍了拍顾东隅的手臂,“你这徒弟脑子没事吧?我早就觉得她好像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顾东隅拱了拱手,言不由衷地说道:“见笑见笑,我这徒弟养在小地方,没见过什么世面。”
孟北海听了,眼神复杂地看了桑榆晚一眼。他站起身来,“那随便你们吧。你们不走我走。”
他说着就要离开,然而才走了一步,桑榆晚就叫住了他,“你也不许走。”
孟北海转过头来看着他,“我又不需要打工,我从来都是自己创业的,再说了,我也不像你那样,需要给什么武林盟交钱,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桑榆晚振振有词,“我们都跟人家签合同了。”
她这话把孟北海逗笑了,“你一个能把师父卖了换彩礼的人还跟我说合同的事呢。自己不觉得搞笑吗?”
桑榆晚摇了摇头,认真说道:“我不觉得我搞笑,你们刚才没看见吗?那个汪三小姐很针对我们掌柜的,虽然我们掌柜的拿了个烂合同来骗我们,但她好歹把我们从衙门里捞了出来,我们还欠她一百五十两银子呢,就这样走了不好。”
孟北海看向她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你这个人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说你是好的吧,你能为了彩礼钱把你师父卖了;说你是坏的吧,你跟叶扶摇只是萍水相逢,就因为她花了五十两,把你从衙门里捞出来,你就不计较她拿合同坑你的事了?你判断一件事,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桑榆晚一头雾水的看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北海站直身体,“没什么意思。”
桑榆晚刨根究底:“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孟北海无奈:“觉得你这个人没什么意思罢了。”
桑榆晚继续问:“我没意思?我需要有什么意思?”
孟北海无语,但还是说道:“好吧,我承认你想留下来帮叶扶摇是一片好心,但是你就没想过,在你眼中,五十两的人情比天大,可对叶扶摇来说,不过挥挥手那么简单。你对她如此肝胆相照,她却一心想着坑你呢。”
桑榆晚还没说话,顾东隅就伸手,五指成爪,捏住她的脑袋顶,强行把她的脸从孟北海那边转到自己这边,“傻徒儿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他说了你也不懂。”
孟北海目光在他二人身上略微停了一下,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顾东隅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而且我看,叶掌柜有的是麻烦要处理,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我们受她恩惠是事实,就这样走了,似乎对不起她给我们垫的那五十两银子。”
他说完,抬起头对孟北海大方说道,“至于孟小哥,你若想走,我们不会拦你的。”他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只会当看不到。”
孟北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重新坐回位置上,“是,好人全让你们当了,我就成个大恶人,凭什么呀?我本来就不在乎这点钱,纯粹是不愿意让别人把我当牛马使唤,既然你们都愿意当牛马,那我短暂地当一当又有何妨?只要等我钱到手,我立刻拍拍屁股走人。算来算去也要不了多久的时间。”
顾东隅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孟北海被他看得不自在,强硬说道,“你看什么?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
顾东隅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孟小哥你今天话好像有点多。”
看得出来,叶扶摇想开店的欲望很强烈,晚饭时分,她从外面回来给三人打包了吃的,桑榆晚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荷叶鸡,顿时食指大动,撕下一块鸡腿放在嘴里,边吃边说道,“师父你看吧,我们不走是正确的,掌柜的还带我们吃鸡呢。”
“走去哪儿?”叶扶摇顺耳一听,顺嘴一问,也没往心里去,走过来摸了摸桑榆晚垂在肩膀上的头发,满意地赞叹,“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
孟北海一边吃一边吐槽,“这么快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你怎么不说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叶扶摇闻言,“也不是不可以呀。”她说着,转过身抓住桑榆晚正在撕鸡腿的油爪子,“我失散多年的好姐妹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顾东隅打断她的戏,“掌柜的心情这么好,想必找地址找得很顺利了。”
叶扶摇掏出小算盘,上下摇晃了两下,算盘珠子稀里哗啦地响。她朝顾东隅挤了挤眼睛:“聪明。”
次日,叶扶摇带着他们走到一个门面前,指着紧闭的大门说道,“这就是我新找的地址,虽说不像上一个那样,正好处在两条街的交汇点,也没有多加一层楼,但好在底下面积够大,通风和采光都不错,拿来做餐馆也还可以。”
她叹了一声,不无感慨地说道,“位置什么的是没有上一个好,不过总体而言也还行,我就把它租下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顾东隅三人同时挑高了眉毛,叶扶摇一怔,“怎么了?”她顺着三人的目光向身后看去,只见汪紫凝带着一众狗腿子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她笑容中满是嘲弄,叶扶摇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腰间的小算盘,怒气冲冲地走到汪紫凝面前,“你别告诉我这家店又被你高价租了下来吧?”
“嗯哼。”汪紫凝朝她笑了一下,身边随从立刻递上一张纸,叶扶摇看了一眼,正是这家店的老板跟汪紫凝写下的契书。
叶扶摇捏着那张纸,恨不得撕烂了塞进汪紫凝的嘴里。她越生气,汪紫凝笑得越开心,还好心提醒她,“叶大小姐,这张契书你若是看不惯,大可以撕了,反正我那儿还誊抄了很多份,这也不是原件。”她用下巴点了点那张契书,“你看,上面连手指印都没有呢。”
话音刚落,叶扶摇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张契书撕了个粉碎。
她将手一扬,纸片纷纷扬扬,如雪一般落下来。
汪紫凝站在她面前哈哈大笑,“撕吧撕吧,你已经够失败了,要是连发泄都不让你发泄,那对你也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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