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开后,洛英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妈呀。”
她用手做扇,拼命给自己扇着风,另一手去拽脖子上戴的金项圈:
“吓死个人了。”
一直走到那座塔旁,她的心还突突直跳。
“呀!”
她停住脚步,一下子叫出声。
想起来了,刚刚那个一脸杀气的男人,不就是她刚到皇城,接他们的那个男人吗?
张大伴儿说,他是皇上的表哥,秦冕。
秦冕,也就是那些宫婢说笑时谈论起,小雀儿肥厚敦实的那个?
肥厚不肥厚她是不知道,可那模样是够吓人的。
正心有余悸呢,肩膀突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吓的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下,换身后人惊着了。
宁墨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拱手抱歉:“吓着你了,是我的过错。”
俗语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洛英心里原本憋的邪火,也不好发作。只有讪讪道:“没事,是我刚想事想入迷了。哎,你怎么在这儿啊。”
见她这会儿恢复正常,宁墨放了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概,我这一阵子都要常常过来了。”
“还是你那个死心眼朋友啊。”
洛英那日听他说了几句,加上方才被秦冕吓到,这会儿精神恹恹的,懒得细问:
“那我也不催你要画像了,你先好生安慰他吧。”
“你不向我要,我却要主动送去了。”
宁墨笑:“那画我这两日已经画完,只等着送去裱了便亲自呈来。”
“真的啊。”
一想到即将就能看到画像,方才不快顿时一扫而空,又追着问了许多细节。
见她这会儿高兴了,宁墨才引出方才就想问的问题。
“别提了。”
洛英把刚刚秦冕吓的事夸张的表述一遍后,嘟囔道:“宫里女人还说馋他的身子,真不知道馋什么。是觉得他拳头硬,挨起打来更疼吗?”
宁墨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没想到,秦冕有朝一日,竟会被这般编排。
笑归笑,他还是要为好友正名:
“他并非是在吓你。秦家乃将门之后,家风严苛,便养成了这幅不苟言笑的性子。加上他年少成名,掌握着整个禁军,从此便更加沉默寡言。莫要说是你,饶是我们这些旧时老友相见,他也是这幅样子。”
一通解释后,洛英才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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