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这男人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而楚思悦看着乔浪这不气则已一气惊人的脾气,只有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斜睨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乔浪,心里默默地说了几个字: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更何况,他媳妇还是比猎狗还要凶狠一万倍的野狼!
花园中
夏云梦依旧一杯一杯的啄饮着上好的美酒,只是眼下,她再也没有欣赏花儿的心情,满头的浓云惨雾,不断地在她的心头聚拢。
如果她没有观察错误的话,就在刚才乔浪出现的一瞬间,楚思悦对她的态度在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改变和热络。
那声阿浪,唤的她的心,骤然疼痛难忍!
当乔浪出现在夏云梦身边的时候,夏云梦正好喝完酒壶中的最后一杯酒,已经带着点酒气的眼瞳里,牢牢地锁定住乔浪走过来的身影,而她的身后,居然空无一人?!
夏云梦站起身,一身浅粉色的宽袖芙蓉长裙被她娉婷而立的穿在身上,还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楚思悦呢?”
乔浪淡淡一笑,坐在楚思悦先才坐下的位置,说:“面壁思过的呢!他要我出来招待夏郡主!”
夏云梦听着乔浪的话,哼唧一声笑出来,然后悠闲地拂了一把水袖,坐正身子,道:“本以为将军是个见过大世面、胸襟宽广的人,莫不料居然也和寻常的女子一样,时时刻刻都想要把自己的夫君拴在裤腰带上!”
乔浪放在石桌上的手一硬,眼底毫不遮掩的闪过血色:“新婚燕尔,他不府中与我情意浓浓,却因为收到了夏郡主的书信而跑出来大庭广众之下与轻浮女子偷欢,如此顶风作案,将我乔浪不看在眼底,我自然不能像普通女子那样,任由他性之、任之!”
“乔浪,你说谁是轻浮女子?谁又与谁偷欢?”夏云梦是个极其骄傲的主子,听着乔浪这般说她,就算是她做了,她也不许别人这样说。
乔浪瞅着夏云梦怒急生气,笑:“郡主何故如此生气?你这般模样,可是有点不打自招的样子呦!”
夏云梦冷哼,她从来不知道,这一项性格孤僻的乔浪,却原来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
今日的确是她做事有失允妥,让她抓了个正着;纵然心里有气,也没人家理直气壮;夏云梦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势,还是将心里的一口闷气憋回来,不是不与乔浪计较,而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夏云梦甩甩衣袖,就要离开;可是这时,跟着夏云梦一起站起来的乔浪开口说话了:“你既然不喜欢悦悦,为何要这般缠着他?”
夏云梦停下脚步,背过身不看乔浪一眼:“你怎知我不喜欢楚思悦!?”
“你与他自幼一起长到大,若是喜欢,你们二人早就在一起了,而且依他的脾气,若你俩真心相爱,就算是私奔他也做得出来,而今你只是在我们婚后出现搅局,莫不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偏偏要吃一吃酸醋才肯过瘾?”
乔浪的直面剖白让夏云梦心里好正佩服,不愧是在战场上舔过血的血夜叉,条理清晰、字字珠玑,有讽刺,也有惋惜,更有对她的可怜和劝阻!
夏云梦捏紧了五指,看着盛开在裙边的兰玲花,摘取下一朵,凑在鼻尖轻嗅,道:“兰玲花虽好,可花期太短,人生就跟着盛开的花儿一般,灿烂过后就会稍纵即逝;你说我是看不得你们好才跳出来抢夺楚思悦,你却不知,当梦回过后,突然间明白自己的心想要的不过是那一直守护在花边的儿郎时,却看儿郎变新郎,在你的生命里一点一点的消失,那种曾经没有抓好的痛,那种想要霸占的欲,几乎会让人百炼成魔,灭绝人性!”
乔浪看着夏云梦的背影,看着蓝色的花瓣间,突然坠落下的一颗晶莹玉透的泪珠,骤然睁大了眼睛,莫不是他们都猜错了?其实夏云梦是真心喜欢楚思悦的?!
乔浪眯着眼睛,双手负于身后,同样也隐忍的攥紧了手指,关节间的摩擦声咯咯吱吱的响起,如果真如她现在所见这般,她也不打算让步!
“夏郡主,我敬佩你!”乔浪真心真意的说出口,道:“你敢爱敢恨,随性而为,的确是很少女子才能做得出来的!”
“哼哼!大将军真的很会说话,你一定在心里说我任性而为、不择手段吧!”
乔浪摇头,道:“不!夏郡主!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这么做,兰玲花的花期太短了,不想再人生中留下遗憾,所以必须在年轻的时候、在可以挽回的时候,就算是伤天害理,也要随心而走!”
夏云梦显然是没想到乔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惊愕的转过身的她,眼睛里露出了难有的愕然!
这样的乔浪,让她看不懂!
乔浪笑笑,看着夏云梦,“你的性格我很欣赏,但是,我的爱情,不会因为对你产生了欣赏而退出一步;我对悦悦一见钟情,为了他,我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忍他人不能忍耐之事,做他人不能做到之举;自问于心,我真心真意的对待他,自问于情,我定可以做到一生一世的忠诚!”
说到这里,乔浪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匕首,银光烁烁的匕首剖面散发出阴寒的光泽,就像是在那上面看见过千百条的厉鬼,让人望而生畏;乔浪托着手边的匕首,当着夏云梦的面,唰的割破了自己的手心,滴滴鲜血,宛若晶莹的血露珠,滴落在蓝色的花瓣上,极其妖冶血腥;而乔浪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看着手心中横流的血液,当着夏云梦的面,在这一片花海中,铮铮铁骨的说道:
“我乔浪对天启誓,今生对楚思悦,要么死,要么忠诚!”
在这一刻,夏云梦突然间明白了为何短短几日不见,楚思悦会在面对乔浪时会流露出不同于往日的感情来;身边有一个这样重情重义、爽快利落的女枭雄,纵然这人心是石头做的,恐怕也会捂热的!
夏云梦含着笑垂下眸,抬头深深地望着刚才楚思悦离开的那个方向;眼前,似乎还浮现出他被乔浪强硬拽走时那别扭但却不怎么反抗的身影;思悦是风,自由自在的风,他虽然生在皇族,可心却炙热如火,他常年用一副无所谓的嬉皮笑脸的流氓摸样将自己的内心紧紧地守住,不让任何人的触碰和打开;可是她相信,乔浪,已经打开了他的心,已经让他找到了二十年来失去的温暖和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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