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涛想了想,出了柜台踱步到门口,又走了回来,期间瞥完了所有的桌子,记忆如同一个筛子,瞬间找到了那一刻的记忆。
他肯定道:“臭水街十六号。”
鱼乐挪不动腿:“那个地方好乱的。”
涛涛一拍脑袋,道:“算了,你去也不合适。这样,出门给我买袋蒸饼回来。”
鱼乐深知这位老板不喜自家的食品,却唯独喜欢到一位小姑娘处买饼吃,那饼他尝过一次,难以下咽。涛涛之心,路人皆知。
这差事总轻松了多,鱼乐转身出了。
涛涛正想着要不要自己去,踱步几周,听得外面脚步声,扭首看去。
一个满脸绷带的草绿发色汉子走了进来,一条绳子牵在手上,一个少女给他带在身后。那汉子口鼻眼处留出的空隙,可见满脸腐肉。
这人便是绿头鱼。
他努了努嘴,发出沙哑的声音道:“涛老板,最近生意兴隆啊。”
涛涛见他不急着入座,笑答道:“生意是好,但经常有人赊账数月,本店资金一时难周转。”
绿头鱼勉强笑道:“我就是来还债的。”他把身后少女往前一提,踢狗一样踢倒来,提道:“你看这人族少女,可以抵多少?”
涛涛捏着鼻子走近,看也不看,问道:“怎么来的?”
绿头鱼就着张长凳坐上,示意他给坛酒再说。涛涛一凝眉,拿了坛小的。踮量了一下那个少女,乱发中一张脸宠隐隐有点姿色。
风神和李汉文已经管不了海上打斗了,滚上沙滩那一刻筋疲力尽。
此处海滩上只有一些幸存的军士,坐地疗伤。
风神滚了几圈,只觉双腿抽筋。撑起上半身,环视了一圈,惊奇道:“剑鞘他们不在。”
李汉文亦发觉道:“那些女的也不在啊,怕不是快活去了?”
这已是他们想到最坏的结果。
风神躺了下去,捶着大腿叹气道:“罢了,老子已经没有了任何气力,去享受了也只有半身不遂。”
岛内一条浅溪旁,飒加三人及一群女子规避于此。
白鸟全身赤裸裸的都扔在溪中,溪水浸过胸部。飒加死死地盯着他手上,象征族人的枷锁已然不见。
剑鞘蹲到一块石头上,拿了根草杆当烟抽。
飒加又追问了一次,“是深渊之力消蚀了?”
剑鞘嚼着草杆道:“绝对是,就下水给喷了一口。”
飒加眼神神忽不定,看了眼手上枷锁,暗付道:我被黑化尚不能消去,倒底是什么原理?现在不方便盘问,到日后在追究。他看着从船上救下的几个厨娘,已从惊悚中走出,正坐在草地上休顿。心中暗骂不该把她们也带来此,己然动了灭口之心。
他看了看看起来就不中用的剑鞘,暗叹了口气,心道:枷锁是只有死了才会去除,且圣殿那边也有感应。白鸟是否,真的死了?
飒加不能接受这样的事,走开来转了一圈,眼神望向厨娘们,杀气没有收敛,惹得她们眼神怪异。
飒加走回来,蹲下来,探着白鸟鼻息。
刹那间,一股杀气自水中涌出。一把刺猛地破水而出,正盯着飒加胸口。
飒加先是拎起白鸟,向后仰面翻去,落开四五丈,一把把白鸟扔到草地上,扬眉正色道:“你动手慢了,一个刺客,不能一击必杀,只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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