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烧滚,两个祭司在给器具消毒。
大巫珍惜地从床头的箱子里拿出一支干草,在手中碾碎了加入水中,然后对春说:“灌进丰的嘴里,免得他等会疼醒了受不住。”
看到林寒好奇的目光,大巫拿起剩余的枝干又小心地放进箱子里说:“老首领说这叫夕颜,人吃了会中毒,但少量只会让人昏迷,遇到一些疼痛难忍的身体症状可以少量冲水喝,人昏倒了,也就不疼了。”
林寒举起大拇指。
大巫苍老的脸上笑了一下,又很快变得严肃。
屋子里器具全部用开水烫过,大巫问春:“怕吗?”
春摇头。
作为一名猎手,她不仅光会打猎,在其他部落企图侵犯她们春氏部时,春跟随老首领也下过死手,只不过这次是救人罢了。
她锋利的眉骨轻轻上扬,语气淡淡:“来吧。”
大巫把锤子递给她说:“我先割开他的皮肉,到骨头了,你知道怎么做。”
春点头。
林寒不忍再看,连呼吸差点都忘了,直到憋红了脸,还是没忍住冲出门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她想她一段时间应该都不想再吃肉了。
……
时间一晃而逝,林寒一边煎熬,一边期盼,截肢手术很顺利,大巫的见识很广,两位祭司也帮了大忙,只有林寒虽然是提出建议的人,但更多的是在旁边看着,束手束脚。
春忙完大工程,出了一头的热汗,林寒抓起旁边的皮子就要递过去让她擦汗,春嫌弃地往后闪,林寒才看到上面的血迹,春从旁边的水瓶里倒出了点水洗手洗脸。
林寒讪讪地放下手,屋子里全是沸腾的血味,浓郁的晃似案发现场。
大巫给断腿涂抹上药糊,止住了血,才有空喝口水。
手术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幸好是成功的。
林寒等一切弄完,才产生后怕的情绪。
她只知道坏死要截肢,并没有考虑到现在的医疗条件并不比现代,在截肢过程中有一项出现意外都会让丰再死一遍,好在大巫拿的住,春也很稳。
还需要观察,但林寒相信有大巫在,丰绝对死不了。
大巫出去向丰的母亲报告好消息,林寒也趁机透口气,夜风扑面,她才恍然夜幕降临。
春拿了块大巫挂在房梁的风干肉咀嚼,出去站到了林寒旁边问:“饿吗?”
林寒点头,见春要给她递肉干,想起刚才锯腿的场面,胃又开始作呕,她急忙摆摆手,春也不强迫,跟林寒看着夜空。
“丰会好吗?”林寒轻声问。
“会得。”春坚定说。
林寒扭头看了春一眼,看她鼓着腮帮子费劲地咀嚼,蓬落的头发擦在颊边,心中一动,“回去我给你编发吧。”
编发是这里人常见的发型,春更像是懒得打理,所以头发蓬乱却不长,应该是割过的,所以风吹起时,乱遭的如蓬松的蒲公英。
“好。”春揪起一缕恼人的散发扔到脑后爽快应了。
大巫走过来就看到这对妻妻和谐的站在一起,他眉眼松快,笑道:“天黑了,快回去吧,辛苦你们了,这里有我们看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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