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敌人放出的“血蛊人”不止一个,这些蠢蛋也遇上了,而且也中了幻术,把死人看成是他的吮鸡老婆。
对方这么做,必定有所图谋,想让所有人怀疑她。
为什么呢?她不过是个不会功夫的小妇人,就算陷害,也应该冲着他“段怀沙”来才对,是忌惮她会法术吗?
冤枉的小频迦有了靠山罩,怯怯地从丈夫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委屈辩解:“那个不是我,是别人假扮的,我一直和我夫君在一起。”
“不错,段某与内子不曾分离片刻,你们看到的那个不是她,而是有心人驱使的蛊人,我刚刚才杀了一个。”
独孤钺指着他砍碎的尸块给他们看,“这个也是假扮内子模样偷袭我,被我发现后切碎了。”
血蛊虫离体不能久活,已经统统化作一滩浓水,枯槁的人皮并不能证明什么。
但段怀沙到底是武林盟主,说话有威信,有分量,众人面面相觑,开始思考他的解释。
此时吴沧谏又发声了,必须不能错过挑事的机会。
他在人群中朗声问:“段盟主,恕在下不解,对方为何要扮作尊夫人的模样伤人?”
“她不会武功,我们对她不设防,扮作她无论接近谁都容易得手。”
吴沧谏一愣,似乎没料到段怀沙反应这么快,振振有词地瞎扯。
“若要令大家不设防,扮成盟主不是更好吗?我等与尊夫人并不捻熟,对盟主却信赖有加,段夫人离开盟主,独自一人来找我们这些外人搭话,本就古怪可疑。”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我都非做局之人,如何能说得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不住段盟主,事关重大,容吴某多嘴再提一句。在正德寺时,是尊夫人极力主张凶手不是独孤钺,弘德方丈身上也是她的掌印;到了这儿又是她放暗箭伤人,这桩桩件件,恐怕很难说是巧合吧?”
他慷慨激昂,步步紧逼,不给独孤钺思考应对的空隙,转向众人接着高声说:“若吴某没记错,此次出行,本没有计划要带段夫人一起,当时是段夫人突然跑来,抓着段盟主撒娇卖痴,硬要与我等同行,难道诸位不觉得这其中缘由耐人寻味吗?”
经由他有理有据的强行解释,嫌疑顺理成章背到玉频迦身上,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赞同。
“说得在理,段夫人不会功夫,为何硬要跟来?”
“弘德方丈之死,也是段盟主为她作证,你们是夫妻,焉知不是包庇?”
“不会武功也难说是真是假,有心要伪装亦非难事。”
……
气氛烘托到位,吴沧谏振臂高呼:
“诸位,段盟主与妇人恩爱人尽皆知,他的话便是带上几分私心,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段夫人嫌疑重大,目的不明,继续与她通行,只怕会是与虎谋皮。不如就此分道扬镳,伤人的事看在段盟主面上一笔勾销,请盟主与夫人自行前往紫金山。”
独孤钺阴沉沉地注视他们,懒得和蠢货多费口舌,敌人有心下套构陷,必是忌讳他老婆的本事,这群哈批自愿上钩,管他们去死。
“好。”他木着脸,只说一个字。
一群人对小频迦叫骂指责,可她明明是来帮他们的,心里越想越委屈,缩在丈夫身后,垂着脑袋,小声啜泣。
寡王听到老婆哭鼻子,转身将她搂住,慌乱拭泪安抚:“夫人不要哭,这群人黑白不分,口出恶言惹你生气,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
啊??玉频迦抬头看他,煞星面色冷厉,眼神阴狠,浑身杀气,不像是开玩笑的哇。
“千万不要啊夫君,只是误会而已,一定会有机会解开的,你别杀人,他们都是好人。”
“哼,好人才不会对一个弱女子群起而攻之。”
魔头要继续装段怀沙,就不能在老婆面前大开杀戒,只得强忍怒意,用传音入密吩咐花卷云:“你继续混在这群人当中,留意那个姓吴的,顺藤摸瓜抓出背后指示他的黑手。”
“是,属下领命。教主,您吩咐属下拿下的那几个老不死,有三人与方才伪装成夫人的怪物交手,都受了点小伤,徐旦右肩被捅穿,张清潭与云不行脖颈遭刺,但……样子有些古怪。”
古怪?莫不是也被蛊虫入体了?
“他们是不是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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