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戈从屋子里出来,没做停留,昂首大步往院外而去,站在廊下和兰溪说笑的三宝连忙跟上。
“将军,你和夫人说上话啦?”
“嗯……说了!”
三宝高兴,追着问:“那都说啥啦?”
沈长戈冷声回答:“啥也没说!”
“啊?”
三宝惊讶,跟随主子的脚步一滞,随后又连忙赶上。
“啥意思?”
“到底是说上话了?还是没说上话?什么叫说话啦,又啥都没说?”
沈长戈猛然回身,带着点质问,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你说过,夫人话语不多!”
“啊……”
三宝愣愣地回道:“是呀,夫人不像一般女人爱说爱笑,总是人群中最安静的那一个……”
沈长戈沉着脸,三宝猜测道:“那是夫人没做声,没搭理你,你也不吭声,陪着干坐着吗?”
沈长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三宝你自己猜对了,像老夫子一样说教道:“你是个男人,就不能主动一点吗?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笨呢?唠唠家常都不会啦?”
“嗯……不会……”
沈长戈没有多做解释,转身大步朝前走,还不忘对三宝讽刺道:“没你灵巧!”
什么话不多,人群中最安静的一个,那小嘴叭叭叭,明明很会说嘛!
他坐在椅子上还在思考怎么开口套近乎,话不多的女人已经摆事实,讲道理,安排以后,明明白白说了一箩筐。
他能怎么办?说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和原配亲近几分?
一年前他还大喊大叫上窜下跳,如今回头说我们可以不分开,那得扯着多大的脸?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
他还是歇歇心思,搞搞仕途才是正经。
在与韩婵私奔苟合的事上,所有悔不当初都是因为不能正确看待自己的心血来潮,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回。
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和平分开,各奔东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作为一个有责任和担当的男人,他应该和他的“错误”好好经营余下的日子。
此后,吴岁晚和沈长戈的相处模式又恢复到了从前。而且,两人都觉得如此这般,相见,相识,不相认,各忙各的很舒服。
二月十五,孙氏到斜月庵已满一整月,吴岁晚带着兰溪,让李叔赶着马车前去探望。
其实,家里人的惦念是多余的,孙氏在庵里的状态明显好过留在沈府。
吴岁晚陪着孙氏吃了一顿斋饭,便赶回城里,不出意外,在城门口被缚誉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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