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受阻,她放慢了脚步,轻声招呼着其他人小心,所幸大家伙都害怕被烫伤,躲得一个比一个远。江迟跟着身前人一起朝旁边挪,一边伸手后面摸过去,打算将曲历河也拉到旁边。
然而,手凭空抓两下,除了空气,再无其他。
曲历河呢?曲历河怎么不见了?他把曲历河丢了?
江迟吓了一跳,立刻转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曲历河早已经站在楼梯上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也掩不住眼下的一片青黑,脸色苍白,额前的发丝凌乱的耷拉着,可见他有多疲倦。
可是,昨天他不是很早就睡着了吗?
江迟担心的抿抿嘴,看着站在最高处的台阶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削瘦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然而那位端着烫水的阿姨好像没有看到曲历河,径直朝上走去。
江迟惊愕的抬眼,然后跨着两级台阶快速追上去,赶在阿姨撞上之前搂着曲历河推着他靠在一旁的扶手上,两手握住冰凉的铁扶手,背对着阿姨,为她让开了位置。
后腰磕上一个坚硬的东西,曲历河这才从昏沉中清醒几分,抬眼即是江迟精致的侧脸,匀称的下颌线条将他的面容勾勒的愈加坚毅,他正扭头看着一位阿姨离去,脖颈上的青筋撑起来,一直延伸到凹陷的锁骨处。
淡香环绕身侧,与消毒水等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却不难辨认这是属于他的专属味道。
江迟挨得很近,曲历河只要抬眼就能看到他裸粉色的薄唇,走廊里的灯光很亮,连唇上的纹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大清早的,想不清醒都难。
他略有些不适的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他的怀中,双臂撑在身子两侧,肌肉紧绷着,几乎让他没办法逃离。
无奈,他只能咳嗽两声以做提醒:“咳咳……”
“怎么咳嗽了?难道是昨晚我把被子抢了,感冒了?”听到动静,江迟扭过头来就来了这么一句,说着,还抬手摸了摸曲历河的额头,然后呆呆的和自己的温度做着比较。
曲历河无奈的摇头,趁着这个机会从他的怀中跑出来,拉下他正比划自己额头的手,抬脚下楼:“走吧,去打工。”
江迟一愣,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腕,乖巧的跟着曲历河走,就下楼的这点时间也不忘邀功。
“这是睡醒了?这么醒了?曲历河,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就撞上一盆开水了?我说你昨天明明很早就睡了,怎么早上就这么困呢,连脸都没洗,你说,你是不是昨天趁我睡着以后做了什么事情?”
在江迟的自我想象里,曲历河这么艰苦的生活着,一定是那种天不亮就要奔赴四处努力打工的人。所以他在醒来之后便放心的去收拾,想着等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也该起来了。
事情发展似乎和他想的一样,在他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曲历河的身影,跟着一块没有的,还有那床单薄又很舒服的被子,之后的三分钟里,他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把自己包成春卷的曲历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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