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罔陆顿了顿,还是没放手:不行。她刚刚想跳楼,我得按住她。
立山睁大眼睛,声音都高了八度:跳楼?!夫人、这、这是真的吗?!
入院开始便一言不发的夫人抿着唇,避开了她的视线。
立山忽然想起入院那天这位夫人的惨状那些显然被监禁性侵留下的痕迹,不会是
立山沉默片刻,委婉地说:这是我们的失职,抱歉,然而不知道您清不清楚,夫人精神状态不好、容易对男性产生应激反应现在毕竟时间特殊
年轻男人紧绷着俊秀凶狠的脸,烦躁地啧了一声,像是忍耐到极点一样看了眼那位夫人,才克制地收回手,我知道了。
用的敬语。没想到还挺有礼貌的。
临盆的夫人安静坐在那里,不知为何没有躺回去,一直盯着那男人看。
铃奈?丸罔陆问。
我后悔了。我说。
丸罔陆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什、跳楼的事吗?算了,你知道怕就好痛吗?刚刚跌倒的时候是不是
那个时候,不应该选择陆的。
近一年没张口、语调透着生涩。
没有跳海就好了。
我呢喃着说:要是没遇见陆就好了。
气氛仿佛一瞬间凝滞了。
丸罔陆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拳头攥得嘎吱作响,半晌,低低地吐出一口气。
别惹我生气,铃奈。他倾身抱过来,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几近脆弱地恳求,求你了别再惹我生气。
侧颈晕开濡湿。
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难道是我的错吗。
*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助手擅自将我带走,是奉丸罔老先生之命,陆那段时间一直在找我因为实在没有线索,不得不接受继任的安排,后背的图案也是那个时候文上的。
最后找到我的时间,只比跳楼的时间点早一点点。
真奇怪,为什么巧合总是把我推向他呢?好像有双手在恶意的拨弄,偏要所有人都走向不幸一样。
生产后不久,连孩子的性别都不知道,我被带回了定丸会的那座宅邸,没有被重新关住,反倒不知为什么,绕过大哥,取得合法的身份,成为了旧日恋人法律上的妻子。
那联姻的事呢?
因为懒于询问,就这样吧。
啊,老头子叫我们给那小鬼取名字。继任成功的当家突然放下工作,满脸期待地看过来,铃奈,有什么想法吗?
本以为硬是抢来的妻子不会回答自己,产后愈发恍惚出神的女性却忽然缓过神似的,望过来,轻声说:
光。
丸罔陆连忙回了消息,放下工作凑过去:为什么?
陆有时候,会让我幻视到一些光线。妻子露出病态得几近透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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