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县,城郊,沙麓山,山顶。
“我问你,二十年前,你在此为我接生后,孩子确定已无呼吸?”刘娥看着祠堂下,空洞洞的棺椁,问道。
刘娥背后跪着一个老妇人,就是她当初为刘娥接生得赵天赐。
那名老妇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这二十年来,她每天都在担心,当年皇子夭折,但这是个秘密,而她自己就是知情人,害怕官家和太后有朝一日会为了这个秘密,杀自己灭口,好在二十年过去,都没有人来找过自己。
可今天太后旧事重提,老妇担心是不是有人将这秘密抖漏了出去,立马说道:“太后,当年的秘密,老身并没有说出去啊,这二十年,我一直活得战战兢兢,连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一直坚守秘密。”
刘娥转过身看向老妇,对着她笑了一下,说道:“哀家知道,你保守密码,并没有说将出去,此次来寻你不是因为秘密泄露,而是想问问当时我孩儿的病情,是因为什么夭折的。”
那老妇看见太后的笑容,不敢马虎,仔细地回想,说:“当时我与另一个产婆接过小皇子时哭声嘹亮,并没有夭折之相,但我去准备烧水为皇子清洗,回来后,就见到另一个产婆正大声哭喊,我放下热水过去看,小皇子脸色铁青,已经没了呼吸,我也是小心的为皇子做了急救,摁压胸口,但一直没有回过气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孩儿是窒息死的吗?”刘娥怒目圆睁,继续说:“当初不是说先天心悸之症吗?”
刘娥流着泪,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坐倒在地上,哭喊着:“我的孩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曹须连忙去扶,他算是知道了,太后这是怀疑皇子并未夭折,而这祠堂下空空如也的棺椁也证明了这一点,这皇子在哪他已经不敢想了,昨日太后在宝慈宫的异常行为已经说明了很多,他不敢多嘴。
那老妇看见太后痛苦的样子,犹豫起来,她心想若是不说实情,今日自己会不会死在这,终于下定决心,将那日的事情全盘托出。
“太后,那日先帝找到我们还说了一些其他话,让我们不能对你说。”
刘娥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恶狠狠得大吼道:“你说,你现在就说,不如我让人砍了你。”
老妇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当年我们将皇子的死因,告诉了先帝,他也知道是窒息,除了我们还有一个内侍也接触过皇子,后来那名内丝就被先帝处决了。可能太后你当时伤心欲绝,并没有注意到。”
“那个,我也是听说,那日处决的内侍收受了杜贵妃的钱,偷偷将皇子闷死的。先帝答应我们只要不把皇子夭折的秘密说出去,就让我们永享富贵。”
刘娥呆坐在地上,难怪了,难怪三郎回去后就借口判宋之罪将那杜诗情满门杀绝了,就连当时怀有身孕的杜诗情也没放过。
“三郎,你瞒的我好苦啊,何必瞒我。”刘娥心力憔悴,双手拍打着胸口。
曹须不忍见太后如此,只能轻声说:“先帝估计是怕太后您当时身体虚弱,又为皇子之死伤心难过时,知道此事更加郁结于胸。太后不要难过了,此刻知道皇子未死,才是最大的庆幸啊。”
刘娥的哭声总算慢慢停了下来,“曹须,皇子未死之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哀家现在就要回京,我要去找我的皇儿。”
刘娥抹掉眼泪,没有看地上的老妇一眼,就走出了祠堂。
那老妇眼睛慢慢睁大,立马开始磕头:“太后,老身保守秘密这么多年,从未传出去过啊,这个秘密我也能保守,饶命啊。”她的额头已经血流不止,片刻就晕了过去。
曹须看着眼前的老妇,眉头一皱,抽出腰间的匕首,在她脖子上一划,走出了祠堂,对祠堂外的皇城司侍卫说道:“将里面处理干净,棺椁埋回去。”
魏国公府内,刘轩刚把炸弹的制作方法和注意事项写好,叫来岳飞,让他帮忙送去鲁国公府,亲自交给曹玘,不能假借他人之手,交到曹玘的手里
“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太无聊了,小敏,咱要不开个店?”刘轩躺在赵敏的腿上休息着。
赵敏一边看着《洗冤集录》,一边摸着刘轩的脸说道:“开什么店啊?要不开一家内衣店吧,我早就想有一件文胸了,这太不习惯了。”
赵敏放下书,摸了摸自己的胸,看得刘轩血脉贲张。
刘轩坐起身来,亲了赵敏一口,说:“小敏,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啊,我的大腿根部都被那裹布磨坏了。咱就开一家内衣内裤的店!用最好的蜀锦,光滑细腻!明天就叫老宋去办。哈哈哈哈,小敏别摸啦,来摸我的胸肌。”
两人在房间里玩得不亦乐乎。
“少爷,少爷,有贵客来啦。快快快,这个必须快点出去迎接!”宋慈焦急地拍着门。
刚要扑向赵敏的刘轩听完,头又大了。
“这老宋,老是坏我兴致。”刘轩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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