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们总会玩腻淮竹公子的。
哪怕淮竹公子原先有多清冷自持,高高在上,也终究会落入泥潭再也不复今日的辉煌。
毕竟,清倌也是倌。
那可是贱籍。
把人捧得再高,她们每个人心底其实都清楚对方的身份地位。
玩玩可以。
又怎么可能将人娶进门来。
叫价已经快到尾声,余祈的性命也在倒计时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她抱着柱子,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我出五千两。”
声音不算大,听起来弱弱的,瞧着像是没有底气一般。
目前最高报价是三千二百两。
这已经是前所未闻的价格,是普通百姓压根接触不到的数目。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入老鸨耳中,他顿时笑得皮都展开,“这位贵人出价五千两,还有更高的吗?”
嘈杂喧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纷纷朝着那出声的人看去。
余祈只感觉命快要没了,干脆咬牙搬出高价。
反正三千两和五千两,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系统掏钱。等待生命消逝实在煎熬,她决定赌一把。
落槌定音,余祈成功以五千两拿下淮竹公子的初次。
一片哗然,大多都是在唏嘘这个价格的高昂,还有些人的眼神犀利地落在余祈的身上。
但她无暇顾及太多。
她快要死了啊喂。
“这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从未见过?”楼梯下来一个锦袍的少女,脸庞娇俏,眉眼是压不住的火,“五千两,兰城何时出的了这么一个大手笔的小姐。”
余祈不想和她争辩,侧开身子,扶着柱子余祈就要跟着老鸨前往厢房。
对方站在她面前挡住去向,语气咄咄逼人,“你该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五千两,哪里是那么容易拿出来的,更何况,你连一个下人都不带。随意喊价,不要坏了楼里的规矩,惹人笑话。”
少女正是喊出三千两百两的客人。
心仪之物被高价买走,此时她的心底怨气满满,恨不得把面前半道出来的女人给赶出去。
余祈按住眉心,朝挡路的人看了两眼,“你是要加价吗?”
“加不起价就绕道。”
她低头扫视了眼手腕处的死亡倒计时,心烦意乱。
怎么总感觉死亡倒计时的速度越来越快。
红帘遮掩住的花魁平静地看向这边,想来也是瞧见了这出热闹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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