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洲抱着谢彦上马车。
上车的时候有点困难,因为谢彦整个人都趴在萧承洲身上,萧承洲需要踩着阶梯上去,抬腿不是很方便,他抬一下大腿就得碰一下谢彦屁股。
谢彦醉兮兮的,还知道抱怨:“不要碰我屁股!”
好在阶梯就那么点,不被碰屁股,谢彦一下子就安静了,他把脸埋在萧承洲颈窝,一直说头好晕。
进马车时,萧承洲略弯着腰,身姿下沉,醉酒的谢彦还能感觉到身体失重,有点惊慌,于是搂着萧承洲的力道更重了,盘着萧承洲的腿也往下滑了两分,使劲夹住了萧承洲的大腿。
萧承洲被他箍着脖子,双腿行动力骤然受限,被带着往下跌去。萧承洲及时护住了谢彦的头和腰,两人倒在坐垫上,萧承洲压在谢彦身上。
谢彦被萧承洲压得闷哼一声,他一边双手扶着萧承洲的头,喊着好晕、别晃,一边喊着:“好重,要压死我了!”
萧承洲在谢彦迷糊的小脸上捏了一下,退到旁边坐下,然后将谢彦拉起来。
谢彦醉了,所以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他不记得之前他已经趁着偷看萧承洲洗澡的时候看过对方的胸口了,这会儿他脑子里徘徊的,就是去云虚寺前的目的。他坐起来晃晃头,迷迷瞪瞪的眼睛落在萧承洲身上后,顿时一振,猛地向萧承洲扑过去。
这下两人换了位置,萧承洲躺在地上,谢彦坐在他身上。
谢彦此刻还记起了巫翎之前的交代,不能让萧承洲知道他的真实意图,看胸口可以,但是不能让萧承洲知道他看他胸口其实是为了确认看有没有红痣。所以谢彦板着小脸,闭着嘴巴一言不发,沉默地扒着萧承洲的衣服。
萧承洲躺在地上,任他施为,场景怎么看怎么怪,他只是想看看,谢彦扒他衣服打算做什么?
衣服被扒开,也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谢彦一错不错地看着萧承洲胸口的红痣,满意地在上面拍了拍:有红痣,好啦,母亲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然后他一放松,醉意再次上涌,脑子一晕,吧唧倒在萧承洲的胸口上,嘴巴磕在萧承洲硬邦邦的胸膛上面,砸破了自己的嘴唇,痛得哼哼唧唧哭了两声。
虽然痛,但抵不过脑子的晕,谢彦就那么趴在萧承洲光洁的胸口上,醉晕过去了。
因为胸口突然被谢彦啃了一口而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萧承洲揽着谢彦的肩膀坐起来,让谢彦躺在旁边睡着。低头看了一下忽然多了个牙印的胸口,和上面可疑的水渍,萧承洲穿好自己的衣服,看着旁边醉得不省人事的谢彦,忽然笑了。
南星坐在外面,无数次想回头往马车里看,次次都被空青拦着。
空青道:“主子无令,不可偷窥。”
南星纠结极了,跟着谢彦天天来王府,南星已经看出,诚王对自家少爷很是纵容。想着自家少爷之前偷看诚王的行为,再想到刚才他扒诚王衣服的凶悍劲儿,与其说他担心谢彦,不如说他担心诚王。
马车回的诚王府。
到王府门口时,谢彦还安安静静地睡着,萧承洲抱着谢彦下车,吩咐医师准备伤药,特别交代了要吃进嘴里不会有事的。
“少爷他怎么了?”南星担心地问道。
萧承洲现在还能感觉到胸口与谢彦嘴唇接触的异样,他低头看着怀中的谢彦,目光停留在对方肿了一小块的嘴唇上,他知道谢彦的嘴唇是温热的,软软的,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萧承洲心里愣了会儿,面上却十分正常地回答南星:“他跌了一跤,嗑破了嘴唇。”
南星自责地皱眉,自家少爷在外面和朋友们玩,家里是有规定的,在外面喝酒,只能喝一壶。一壶有多少呢?谢彦经常和郑鹏他们聚,四个人喝一壶,一人最多就三杯的量,以前谢彦从来没醉酒过,南星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家少爷酒量不太行。早知道的话,刚才在草庐里喝一半时他就上去拦着了。
萧承洲抱着谢彦,直接进了自己的卧房,医师等了一会儿才拿着配好的药过来。医师净了手要给谢彦上药,萧承洲却接过药,挥手让人都下去,他来上药。
没人敢质疑什么,众人安静退下,卧房里就只余站着的萧承洲和睡着的谢彦。
萧承洲净手后,坐在床头,食指沾了药,慢慢往谢彦嘴唇上的伤口抹去。
手指触及谢彦嘴唇的时候,萧承洲的眸色变深了,谢彦的嘴唇摸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沾了药膏的指尖在唇瓣上来回摩挲,直到睡梦中的谢彦不适地哼了一下,萧承洲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指尖在掌心蹭了蹭,萧承洲才再次给谢彦嘴唇抹上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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