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杜茫憋着笑,“是觉得他总有一天会被判个刑。”
杜茫利用他儿子的糗事和迟寄很快熟络起来,两人越聊越投缘,不知不觉到了深夜。雪势仍未减,在夜色中兜成雪白的巨网,地上积雪成被。这种天气开车不安全,杜茫提议让两人歇在别墅。
游判将迟寄送到客房,带他熟悉房间。
“衣橱里有新睡衣,新内裤在抽屉里,左边是男士内裤。”
迟寄记下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游判竟然还没走。
“你不回房间吗?”
游判只说:“今晚吃得还行吗?”
迟寄说:“很开心。我没想到阿姨这么平易近人。”
游判笑说:“因为她有求于你。”
“求我?”迟寄走过来,坐在了游判身边,“是什么?”
游判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香味,“你的书法千金难求,她想要跟那群姐妹炫耀来着。”
“原来是这样。”迟寄说,“我可以随时替她写字。”
“那她今晚这顿饭可请得太值了。”
迟寄笑起来,眉眼极尽温柔。
游判心神一动,有一种想要用手勾住这段温柔的欲望,恰在这时,迟寄打了个哈欠。
他只好收敛思绪,问:“困了?”
“恩。。。。。。”迟寄黏糊糊地吐出一个字,眼睛没有精神地半阖。
“那到床上去吧。”
“恩。”迟寄慢吞吞地爬上床,摁了摁床垫,然后侧身躺进被子里。他做这些事情自然而大方,完全没有因为屋里还有个人而扭捏。
游判起初还坚持坐在沙发上,可没过一会儿,他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一般,转而跟到了床边。
“陌生的床睡得习惯吗?”
迟寄侧躺着,抱着被子吸了一口,笑道:“味道很好闻,我喜欢。”
不知是不是聊天的缘故,他脸上的困倦这时减退了些,眼睛露出一些亮澄澄的光,看着游判说:“我没想到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好有意思。”
游判闻言蹲下身,和他持平视线:“别笑我了,那都是小时候的糗事,你小时候没有糗事吗?”
迟寄老实地说:“我没有改过名字啊。”
“不是单指这个。”游判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其实迟寄经常会错误理解话里的某些意思,答非所问,或许艺术家在生活方面都显得迟钝些。傻乎乎的样子倒有点可爱,“我是说,你小时候也会闹一些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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