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兜头甩给她一件狐裘披风,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定是被气得不轻!
这狐裘是决不能脱的,初盈只得安慰谢云瑶:“沈小侯爷为人洒脱,想必不会计较一件外袍,说不定已经忘了这事呢。”
谢云瑶半信半疑,思索了片刻,忽然警醒:“为人洒脱?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见过他!”
初盈确实是见过沈明昭。
两年前,她追着谢陵到朔州,被谢陵勒令立刻还家,恰逢沈明昭要赶在年关前回京,正好住了同一间驿站。谢陵便委托沈明昭,将她一起带回去。
沈明昭为人古道热肠,又极厚道,怕初盈被家中责罚,还真帮她遮掩了过去。所幸她的归雪苑地处偏僻,有月华替她撑着,整个谢府竟然无人知晓这么一段。
初盈自然不想被她得知自己当年干的傻事,解释道:“我哪里见过,猜的罢了。沈小侯爷……是行伍出身,应当比较洒脱吧……”
谢云瑶倒是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见初盈还没有解下狐裘,只当她是温吞的性子又上来了,直接动手去拉她衣角:“好了好了,你先把狐裘借我一下再说,我浑身湿淋淋真的不能没有外套!”
“松手!”
伴随着初盈失声的惊叫,谢云瑶也怔愣当场。
这一下,引得众人回首。谢承煊回头,皱眉道:“云瑶,不要欺负你大姐姐。”
谢云瑶当时不过把狐裘掀起了一角,谢承煊回头时,她已反手把衣服按回了初盈身上。谢承煊见她们二人一言不发,便只当小孩子玩闹,并未在意。
初盈的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双颊如似火烧。
刚刚那一下,谢云瑶定然将狐裘下的情状尽收眼底了。初盈正在搜肠刮肚如何解释,耳畔已经响起了抽泣声。
初盈愕然抬头,谢云瑶已经红了眼圈,一张嘴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带着哭腔道:“……有人欺负你,是不是?我……我到底还是……”
还是来晚了。
谢云瑶一面止不住落泪,一面对那些薄氏手下恨之入骨,哪怕明知他们变作了尸首,也恨不得再去鞭尸抽骨。
初盈愣了片刻,见谢云瑶恶狠狠地回头看着庭院里,瞬间明白谢云瑶误会了什么,立刻解释。哪知谢云瑶才不信她“什么都没发生”的那一套,低声怒道:
“你的衣服、衣服都!……里面连个正经外衫都没了,还说不是坏人下的手?难道还能是你自己脱的不成!你现在跟我撒谎干什么,难道我还能出去说道你吗?……”
说着,谢云瑶更心酸了,干脆贴过来把初盈抱在怀里,骂道:“不是你的错,都怪薄氏!坏蛋,淫贼!欺负一个弱女子!”
谢云瑶心中有气,最后一句难免骂得语气加重,简直要把这几个字狠狠砸在地上。
一双乌金弹墨广绫靴踏出门槛,沉沉落在地上。
初盈眼皮一跳,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长靴之上的玄衣衣摆。
谢隐的目光扫来,掠过在喋喋不休怒斥淫贼的谢云瑶,再停留在低头拢着狐裘、不敢松手的初盈身上。
初盈感受到了那两道视线的压迫,她连忙捂住谢云瑶的嘴,说不清是怕谢陵名誉受损、还是为了谢云瑶着想。
她快速道:“云瑶,不是这样的……是、是兄长来得及时,这狐裘还是兄长给的。没有人欺负我,你不要误会。”
也不要乱说了!
谢云瑶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是吗?天啊,吓死我了!”谢云瑶磕磕绊绊道,“我还以为……哎呀,幸亏阿陵哥哥来得及时,我就知道他最在乎你了,怎么会让你在薄氏手里受苦,他一定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来救你了!”
初盈一怔。
明明谢云瑶才是谢家女儿,是谢陵唯一的正牌堂妹,而初盈,不过是一介孤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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