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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只剩下寂静。哨兵伸直双腿仰瘫在地上,向导抱膝蜷缩闭着眼睛,仿佛他们只是在午休,而不是在等另外两队亡命之徒。
安静归安静,其实祁连担心的事情很多。他对对方的哨向安排一无所知,其他几队人恐怕也早已经在精神幻象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且不说远的,就是身边趴着正在自闭的这个向导,他都并不了解。
他对敌的时候会不会像刚才一样突然发作?他究竟受什么刺激才会发病?
“要是我死了怎么办?”祁连突然问,“我死了你去哪?地塔还是哨兵站?”
“哪都不去。”萧山雪干巴巴回答,“只要你打开了控制环,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不会死。”
祁连苦笑着想看看他是不是认真的,可萧山雪后脑勺对人,指尖按在膝盖处的耐磨布上,似乎有些紧张。
“我是哨兵,这话该我说。”
“你们哨兵有时候真是自信过头。”
“万一呢?比如我不小心踩空摔死了?”
“那我跟你一起死。”
“你要殉情?”
萧山雪缓缓扭过头,从手臂的缝隙中露出一只眼睛,对上祁连认真的目光。但祁连实在是不像在开玩笑,眼睛里带着惊讶和赧然,连脸都红了。
救命。
向导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双臂之间。
“同归于尽吧。”
祁连笑着去拍萧山雪的脑袋,但被躲了一下。他能移动的位置有限,反抗名存实亡,发顶蹭着手掌滑过去,祁连顺手在他在耳尖上捏了捏。
那寸皮肤一下就粉了。
萧山雪猛的一个机灵,薄怒道:“拿开!”
祁连信口胡诌。
“啊,手不归我管了。”
萧山雪先是睁大了眼睛,旋即露在手臂外的脸颊缓缓泛起红晕。他假装咳嗽一声,仓鼠一样把脸往回缩了缩,但通红的耳尖彻底叛变主人,趾高气昂支棱在头发外边。
祁连乐得看他害羞,但片刻后萧山雪竟然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极其轻缓地开了口。
“……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萧山雪他不敢说出来,只能悻悻闭上了嘴,祁连趁机摸了摸他的头发,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跳过了这个话题。
“咱俩死谁另一个都不好交代,要是不能一起活着,最好一起死。这次如果能回去咱俩好好聊聊,我觉得咱俩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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