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铎尔开口的话还在嘴边,挂在脖子的手又挠了一下,看出余白的坚持,不得不把他放了下来。
屋里头的泥地冰冷,余白的草鞋子又落在外面,霍铎尔把他放回地上就有点后悔了,没等余白动作,再次把他抱起来。
余白睁大眼睛,胳膊肘往眼前这堵结实的胸膛碰了碰。
“霍铎尔,我真可以自己走。”
“地上冷。”霍铎尔听着他闷闷软软的鼻音,把余白放在床上,拉起晒过的兽褥裹了裹他。
阳光的味道包围着余白,他一下子就暖和了,刚才起来了情绪波澜也被顺了下去。
他头顶的发丝有些翘,难得打起几分精神,但刚别扭完,此刻对着霍铎尔没吭声。
霍铎尔:“还困吗,先睡会儿,我去准备吃的。”
余白垂头不语。
视线落着,忽然发现兽人腰□□麻袍的异常。
这也太……壮观了。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余白脑袋埋得愈发低。
霍铎尔看着小亚雌兽这副模样,不太明白,倒是看得心里发软。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
定定看了余白半晌,霍铎尔出去把落在外面的鞋子拿到床底摆好,出去准备食物。
一早吃的清淡,中午就煮了肉汤。
霍铎尔前脚出去忙活,余白后脚就跟了出来。
他绕到火灶前,眼神没有乱瞅。
“我记得之前晒过一些菌子,放进汤里一起煮,味道会更加鲜美。”
霍铎尔:“听白的。”
余白很快跑进石屋,在角落里翻出几包晒干的蘑菇。
这是老兽人今年春天采回来的,想起已经去世半年的老兽人,余白有些难过,他很快打起精神,取出部分干蘑菇洗干净,放进肉汤里混成一锅炖。
日挂树梢,霍铎尔削了一条长木,间隔着距离放在火上烘烤。
接着坐在灶台不远的石块上,长腿从麻袍下敞开,袍里碍眼的东西已经熄下去了。
他手握石刀,挑了几根树枝削尖,继续放在火上烘了烘,试试韧性。
余白打量,靠近了问:“还要出去?”
霍铎尔:“嗯。”
从河里抓回来的鱼养在石罐,屋内还存了几块熏肉,但想要靠这些肉让余白在这个冬天过得好些显然还不够。
老兽人留下的木弓不趁手,霍铎尔重新做一把,午后等余白睡下了,就到山里多猎几只野鸡野兔回来,栓着养一段时间,
余白:“进山?”
霍铎尔望着挨近的亚雌兽,点头。
山脚能捕到的猎物有限,趁正午出了太阳还暖和,往深的山岭寻一寻,运气好的话能捕到更多的野物。
说这话的功夫,蘑菇肉汤出锅,热气滚滚,闻起来比清汤鲜美不少。
余白挑了几块蘑菇啃,他进食速度慢,一边吃一边盯着霍铎尔做好的弓箭。
他忽然开口:“我也跟你去打猎。”
霍铎尔:“白,你留在这里。”
余白汤也不喝了:“那怎么行。”
他虽然把霍铎尔救了回来,不过没想着要对方怎么报答,或者索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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