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头灵,这眉毛皱得可比宁不语快多了。
他取来一旁的小盂,将才入嘴的鱼肉又吐了出去。
宁不语欢快了,又奇怪,到底是什么味道呢?她若有所思,又夹了一筷子去尝。
这一尝,她总算给尝出来了。这清蒸的鱼肉里竟然混了些燃料的气味。
不是木炭自然而然的柴火香气,更像是煤炭燃烧时会飘散出来的异味。
宁不语叫来酒楼管事的,要问问清楚,并面提意见,在她看来这是一名食客所拥有的最基本权利。
没想到管事的一听她是对菜品有意见,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还从来没听人说过我们店招牌菜不好,只有吃了又吃,夸了又夸的;今上曾微服出巡,点名要吃这疏雨海棠,可惜那日恰好没有鲥鱼,今上又特意诏了我们家掌勺进宫,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
管事姓许,咄咄逼人:“如今你有福吃到了,挑剔不说,竟然还说什么?说这菜吃出了异味?荒谬!”
许管事又上下打量宁不语两眼,想是见她穿得朴素,便认定她是来找茬的,便有了十分的不客气:“仅这一道菜便要二两银子。只怕你是付不起饭资,想要寻衅吧!”
宁不语就有些无奈。
她并没有急于与那看人下菜碟的管事争辩,而是劝他先尝尝再说。
许管事防备地看她一眼,从一旁又取了一双筷子,尝了一口鱼肉。
肉汤鲜美,鱼肉更是入口即化。
许管事正要开口继续呵斥这闹事的小人,下一刻,也品到了夹杂在其中的一丝古怪滋味。
这一来,他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宁不语见管事的也相信了自己所言非虚,笑盈盈地望着他。
管事一时间没有说话,脸色并不十分好看,心里在飞快盘算着此事如何了结。真要他说,还是这客人太挑,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仔细品了半天才品出那么一点怪味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说不准是被他们动了手脚?
没想到那小姑娘还要问:“你们家用的是什么炭?”
许管事先是轻蔑看她一眼,又十分自豪。
“你果真无知!我们玉春楼可是京城第一家供上石炭的酒楼,来来往往的都是贵客,如今自然用的是这石炭里最最昂贵的银丝炭。”
却见宁不语摇了摇头。究竟是谁无知?
原本打算好心提点同行的话也咽进肚子里了。
银丝炭是好,用来取暖最是上佳;可石炭烧饭哪能有木炭香?
在时代限制下,如今又全是明火明灶;不说石炭的气味,单是挥发出来的有害物质,就不是烧饭做菜的上好之选。
何况这清蒸的鱼□□现的滋味最是纯粹,又反复将水汽落入锅中,其中异味的来源如今已经十分显然。
管事见宁不语穿着打扮平庸,身后跟着的个小公子倒是有几分大家气概,就是面孔有些生,并不是他所认得的那几个世家公子;此时那公子俊脸微沉,看着竟是十分的不悦。
许管事突然就歇了原本收了饭资就将他二人赶出去的念头,到底还是有几分不耐烦,挥了挥手,“行了,就算是我们不与你二人计较。算你们命好,这道疏雨海棠不收你们钱了,总可以了吧?”
紧接着他也不管二人是否还要吃其他的几道菜,就着了人上来收拾,一副赶客的模样。
谢子裕终于沉了脸,就要开口,却被宁不语悄悄拉了拉袖口,还向他眨了眨眼。
宁不语乖巧交了饭钱,等出来,才向谢子裕解释。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她明明受了气,还能笑嘻嘻:“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他家菜有异味了,我本来还想好心提醒提醒他们,谁知道听那掌柜的来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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