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走进屋的时候,一双双眼睛,都惊讶地把他盯着。
这位唐家二少和杨琳曾经那段爱恨纠葛,在场不少亲戚都知道。
听说后来二人分了,早都没联系了。
要不然,也不会让沈晋钻了空子。
杨父看到他时,也是一脸的茫然不可置信。
昨晚在这忙前忙后的还是沈晋,今早同琳琳一道出门的也是那个人,怎么去了趟民政局,回来的人就大变模样?
唐淮身形挺拔的站在人群中央,他个头很高,又气场十足,整间卧室由于他的进入,而显得拥挤不堪。
男人神色淡漠,面上永远无波无澜,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落在杨琳颤抖的肩背上,潭底却是暗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萧瑟。
即便大白天,屋内也是开着灯的,杨琳瘦削的双肩担在光晕之下,像被压着什么重物,整个人都被击垮一般。
唐淮一瞬不瞬望着她痛彻心扉的背影,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女人,坚强半生,一身骨头比石头还硬。
商场上杀伐果决,酒桌上不畏强权,就连被他口不择言伤害时,也总是厚着脸皮嘻嘻哈哈,只会在无人的角落抱着自己埋头痛哭。
她和慕斯晨,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两个人。
若说对于慕斯晨,唐淮曾是有目的有心机的接近,杨琳便是他完全掌控之外的存在。
是算无可算,毫无预料的意外。
昨晚见她微信说要同另一个男人好好在一起,唐淮近乎嫉妒到发疯!
他怎么可能允许?
他说过,忍一次就够了,不可能让自己有第二次放手的机会。
既然老天在一年后,又把她送到他身边,他就再不会放她离开。
唐淮虽定居C市,但在沛城也有自己的人,杨琳的一举一动,他叫人一查便知。
她天真的妄想逃过他的眼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家里很快设立了杨母的灵堂,唐淮联系了殡仪馆那边,在第一时间送来冰棺。
一个人的去世,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可许多连杨父都没有考虑周全的东西,全由唐淮派人安排妥当。
杨母的追悼会,杨家的人几乎没怎么操心,唐淮独当一面,把所有大小事包揽干净。
他很少跟亲戚们交流,冷冰冰的一个人,又少言又寡语,做出的事,却无一人挑得出错。
追悼会在家办了两天,对于唐淮的行事风格,杨父以及各位七大姑八大姨全看在眼里。
大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论各方面的条件,就算两个沈晋,也比不上一个唐淮。
况且,这人,琳琳喜欢得紧。
当初爱得要死要活的。
杨琳左臂戴着手孝,她面色憔悴的跪在母亲灵堂前,为杨母默默烧着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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