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七君领地,宏王殿。
眼睛因长时间流泪而灼痛,嗓子因一直呼喊而嘶哑,双手因不停挣扎而伤痕累累,陶夭夭已然目光空洞,望着眼前的一切。
房内光线昏暗,房中一切却格外刺眼。南宫弈被关在曾住翠儿的大铁笼中,四肢脖颈均上铁链。身残衣破,赤裸的上身是无数皮开肉绽的伤痕,平日高束的墨发散落下来,遮住他的面庞。他的体内正有一股异样的血液乱窜,仿佛要冲爆血管,又犹如无数蚂蚁啃咬五脏六腑。即使痛不欲生的噬心之苦袭卷全身,他也仅仅闷哼强忍,捆缚的铁链在不断颤动。
“真是有骨气,听闻凡人成半妖时会痛不欲生,看你这情况得再加十倍痛苦你才会叫出声吧?”堇宏饶有兴趣地围着铁笼转,仿佛在欣赏一只稀奇生物。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夭夭就瘫坐在铁笼正前方,双手紧紧抓着这铁栏,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是无能为力。她求饶过,哭喊过,却徒增堇宏折磨他的快感,每一处伤痕都深深烙印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一同备受折磨。
她好几次想要晕厥,仿佛身体里有样东西想冲出来,但每次都耗尽力气般突破不了那层障碍。
似乎听到脑海深处传来一声低泣:“对不起。”
“你要么……就杀了我。”南宫弈的声音虽微弱沙哑,眼神却如利刃般冷厉。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堇宏放肆地大笑起来,诡谲的声音回荡在幽暗的房间里,他悠然自得地来回踱步,“人死了就能解脱,我为什么要放过你?我听说南宫家世代降妖,陈奸除恶,深受爱戴。而你如今成了半人半妖、家族败类,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如何?身心比起皮肉之苦,更痛,不是吗?”
南宫弈垂眸,这句话如此熟悉,他想起灼儿也曾说过:皮肉之苦又怎比得上内心的催残?此时此刻,他真切感受到灼儿的那份痛苦。
“阿弈……”夭夭轻颤着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沙哑哽咽,泪水再次顺着泪痕落下,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抬头望她,扯出一个安慰的笑,道:“傻瓜,别再哭了……我没事。”
然而这句话让夭夭更心疼了,她觉得自己这般没用,什么也做不了。
脸颊被捧起,堇宏的手在轻轻摩挲,他的语气点些心疼:“哭什么?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卑鄙!”两个字几乎从夭夭牙缝中蹦出。
“卑鄙?”堇宏凑过去附耳,邪魅一笑,“一会还有更卑鄙的。”
他慢慢抬起她的下巴,强行对上自己的眸子,道:“我现在心情不错,给你个机会。求我,我就放了他。”
“不要求他!”
尽管南宫弈令喝,尽管夭夭拽拳的指甲嵌进肉里,她还是颤动着声音,说:“求你……求求你……”
“就这样?”堇宏边说边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你不觉得欠点诚意吗?”
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沉闷的呼吸紧贴耳畔,一阵酥麻。
“用你的身子来求我,如何?”
衣帛清脆的撕裂声在耳边响起,夭夭紧闭双眼,浑身不住地颤抖。身上突然一片清凉,绯色长裙已被撕扯得所剩无几。她紧绷着身体,泪水再次如泉水涌出,她别过脸不敢看南宫弈,也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嘶喊成徒劳,南宫弈垂下头避开了眼前的春光景色,内心同样煎熬难受。
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唇齿间,他的手攀上了她的腰肢慢慢上移……
“嘭!”
一声巨响打断这一切,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中破出,声音回荡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你……!”火热的气流直窜上喉咙,整个脑海也被这个场景所燃烧,怒气从头至脚包围住了闯入者,如瀑的墨发瞬间扬起。
陶夭夭好不容易从模糊的泪眼中看清了闯入者,顿时讶然。
“灼儿?”
南宫灼儿从来没有这般想要置人于死地,她望着被搂在陌生男子怀里落泪的姐姐,显然是被强迫。怒火中烧的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掌肉里,凌厉的眼神仿佛能刺破这个男人的身体,将他一刀刀凌迟。
转身一条银色长鞭甩出,砸在地面“啪”地一声巨响,直接击碎了一排窗户。
堇宏搂着夭夭避开,徒手抓住紧随而来的第二鞭,气焰更嚣张。
“居然是你这个贱人,我没去寻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灼儿的眼睛只顾盯着他搂着姐姐的手,怒极咆哮:“放开你的脏手!否则我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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