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弗反问:“不是你找我?”
知知泛泪点头。
她这会儿才看见,原来她睡时没掩好窗子,院子里的凉气嗖嗖的灌进来,才会梦到斗篷破了,而殿下刚好站在风口,为她挡住了风,斗篷也就修补好了。
殿下一定是她的救星。
她一点儿不想再拖延,就那么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走到他面前:“殿下,我阿爹在狱中感染了时疫,求你…救救他!”
说着就又要跪下,可她一低眉低身,萧弗都已猜透她的下一步动作,猝然抓住了她纤瘦的手臂,遏止住她的跪势。
只会跪,就没意思了。
知知一只手臂被他挟持着,自然拜不下去,也退后不得,唯能仰头看着他平静深邃得似能吞没一切风浪的眼,颤着声询他的意思:“殿下……?”
只因方才趴着睡时脸圈埋在了臂弯里,困着不透气,知知的整张脸都闷出了不正常的潮红。
风烛的辉映下,横波欲流。
萧弗不得不承认,她生得太好,好到穷尽所有王侯氏族,都未必能养的出这样一颗无暇的不世骊珠。
确认她不会再跪,萧弗松手,“想本王帮你?”
他捻了捻指上沾的衣尘,好整以暇地掀眼望她,笑了:“伏罪下狱,本是自取之祸,染患时疫,也是天命使然,若人人皆求,本王皆要允吗。凭什么?”
“不是的,阿爹是被冤枉的。”知知急得连连摇头。
至于凭什么,实则这个问题知知已经想过太多次了,从老夫人说要她自个儿求了殿下同意开始,于是,几乎是在萧弗松手的同时,知知的耳边就反反复复回荡起朝露姐姐说过的话。
她说岭南王世子如今得了什么好的都献宝似地想方设法送进来给她。
而知知不要奇珍,也不要金银。她只要阿爹平安,沈家人团聚。
于殿下而言,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桂花派不上用场,茶方也不能见效的话,那……她呢?
知知大着胆子,拼着豁出去所有的念头,颤巍巍地向萧弗伸出了一根毫无威胁的春纤弱指。
他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那就让知知来近他。
她的手指轻轻勾住他腰间的玉带。
可萧弗不为所动。
知知只好就此轻轻攥着他的腰带,借以踮起脚尖,弥补身量上的差距,将美人的一颗雨膏烟腻的樱口,凑送在他唇下,将碰还离。
她如此哀着声乞问:“殿下……能不能抱抱知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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