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一千多年了,那么你还担心什么呢?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我们都是血脉相同的兰尼斯特,我怀疑西境的任何人,也不会怀疑奥德伯爵,因为我们都是兰尼斯特。”
奥德伯爵恐慌的心情再次得到了强有力的安抚。
他讪讪一笑,但这颗心却是彻底放了回去。
对啊,一千年主从关系的兰尼斯特从未改变,这已经不是忠诚这个词语能够形容的了,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无须任何质疑的血脉纽带。所以刚才泰温公爵说的‘奥德伯爵,如果我要担心的话,好像更应该担心你多一点’这句话不过是公爵大人的戏言罢了。
奥德伯爵怪自己想得太多了。
全西境,也实在找不出兰尼斯港的兰尼斯特和凯岩城的兰尼斯特之间的血脉纽带。血浓于水,千年主从,已经无须用其他的任何东西来证明。
“两位伯爵大人,格雷果的八十六名骑兵和三十户子民,实在不用去担心他太多;三位大学士,比起学城数千的大学士和成千的科技发明和知识研究成果,格雷果的这点发明也实在算不得什么。我不想大家对格雷果的猜忌影响到格雷果的忠诚,对于格雷果,我心中有分寸,有提防,有分析也有判断。”
三位大学士和两位伯爵都是毕恭毕敬的听着泰温公爵的话。
凯冯爵士本来也是一位聪明有才华的人,但却甘愿做泰温的影子和绿叶,就是源于对泰温的冷酷无情和过人的才华的崇拜。任何棘手的问题和复杂的格局,到了泰温的手里,都变成了非常简单不过的事情。
泰温二十岁被伊里斯·坦格利安国王聘请为七国首相,一干二十年,他就是无冕之王。七国都公认他才是真正的国王,是一个隐藏在伊里斯国王身后的真正国王。
如果伊里斯国王不惹怒泰温,泰温也不会辞职首相。如果伊里斯国王不羞辱泰温,泰温也不会袖手旁观,让保皇军和反叛军去打个你死我活。最后泰温倒戈反叛军,亲手拿下君临城,无情的覆灭了坦格利安王室。
对于泰温,大弟凯冯总是全身心的心悦诚服。他失去了自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泰温的影子,就好像神经质的波利佛对魔山的绝对忠诚。
“今天我们说的话,我不想被任何人传出去。绝对不能让格雷果听到哪怕一个字。他能给西境带来的好处,我全部都要。但是如果今天的谈话传了出去,这会影响到他的发明的热情和对凯岩城的忠诚。”
泰温公爵的目光慢慢扫过两位伯爵和三位大学士,大家都连忙点头,表示一定会严格保密,不会向外面透露任何一个字。
其实,就算让奥格伯爵出去说他也不敢。
格雷果知道了,打断他的双腿都是轻的。
正是因为怕被格雷果知道,奥德伯爵才选了在凯冯伯爵的家堡里面,确保万无一失。
“再恶的狗也是狗,恶狗需要的是肉骨头,不是带着钉子的木棍。今天我们对他的猜忌,如果被他知道,那就是一根带着钉子的木棍。谁要是把今天的谈话泄露了出去,我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两位伯爵和三位学士都是打了个寒噤。
泰温公爵慢慢站起来:“奥德伯爵,你对凯岩城很忠诚,我心里一直都知道。”
“谢谢公爵大人。”奥德伯爵连忙感谢。
泰温公爵最后目光停在了凯冯的身上,他颇含深意的目光盯了凯冯好一会,直到凯冯明白了他眼神中的含义,他才收回目光,也不跟爵士和学士打招呼,抬腿就走。
大学士哈利连忙跟上。
凯冯从泰温十七岁的时候,就心甘情愿全副身心的追随了哥哥泰温,他对哥哥泰温的心思领会就好像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他明白了哥哥泰温的眼神含义,其中的一层含义令他心里发冷,第一次为西境感觉到了深层的危机。
这种危机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他因此而羞愧,也因此觉得全身发冷。
而第二层的目光含义,却是泰温责备他的眼界太低,胸中的格局太小。就算给他一块地盘,凯冯也无法成为一名能管理大贵族的公爵,只能成为一个城市的伯爵,就跟奥德·兰尼斯特这样的人的水准一样。
这令凯冯脸上火辣辣的,就好像被泰温公爵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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