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抹杀自已的过去,也不会否定自已的未来。
“无论如何迁怒孩子都是不对的,但‘失忆’前的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卢宴珠笃定地说道,泪花在眼里打转。
她既怜惜霍昀希,又心疼十二年后的自已。
霍敬亭也清醒过来,他微微摇头,嘲笑自已有天竟然会沦落到饮鸩止渴的地步。
“你是对的,你就是她,卢宴珠就是卢宴珠,只有一个卢宴珠。”霍敬亭低声喃喃,他把手帕放在卢宴珠的掌心,郑重地答,“他不怪你。他就是怨怪全天下的人,都不会怪你,从来不。”
卢宴珠把霍敬亭给她的帕子搭在脸上,眼泪被丝帕吸干后,她才后知后觉有些尴尬。
“我刚才是有些激动,我平时不爱哭的。”卢宴珠的声音从帕子下面闷闷地传上来。
“嗯。”霍敬亭回到书案前,给卢宴珠留出空间。
视线被丝帕遮挡,耳朵就变得更加灵敏,卢宴珠安静听着毛笔扫过宣纸的沙沙声。
凉沁的熏香混合纸笔的墨香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小片的阳光从窗外爬了进来,气氛静谧极了。
卢宴珠的心也陷入了这份安宁恬静之中。
“霍敬亭,你博古架上的草帽竹篓是有什么来历吗?”从小到大狼狈的模样都被霍敬亭看过了,卢宴珠在他面前也更自在随性了些。
簌簌的落笔声中断,霍敬亭停下笔,抬眼看了一眼,用帕子盖住脸,悠然靠在圈椅上的人,他的唇弯了弯,淡然地回答:“那些都是我在青萤县做县令时用过的旧物。”
“咦?你还做过县令?”卢宴珠有些惊讶,以霍敬亭的家世,她还以为他的仕途起点很高,“青萤县在哪里?我都没听说过呢?”
“青萤县是个离京城很远的偏远小县,你没听过很正常。”霍敬亭搁下笔,他望着落在卢宴珠身上的一小片的阳光,缓缓说道,“不过我做过县令很难让人相信吗?要是我说这个官职是我费尽心机才谋算来的,你是不是更难以置信了?”
“是发生在霍太傅去世之后的事情吗?”卢宴珠突然想起,眼前的人虽然现在官居三品,但这并不代表他的仕途一帆风顺。
“对。”霍敬亭沉闷地回了一个字。
卢宴珠伸手捏住帕子,她在犹豫要不要揭开手帕,最后还是在帕子阻隔下,小心问道:“霍太傅当年是出什么事情了?”
沉默,依然是沉默。
卢宴珠没等到霍敬亭的回答,她并不觉得失望,或许这件事是他心中的伤痛,他不想回答也是人之常情。
卢宴珠站起身,她抓住从她脸颊滑落的帕子,伸了伸肩膀,笑盈盈道:“二爷,打扰你这么久,多谢了。我先回去和小昀希商议周茗烟的事情了,喏,帕子还你。”
把已经干透的手帕放在书案上,卢宴珠迈着轻快的步子,翩然地离去了。
卢宴珠走后,一向擅长一心多用的霍敬亭低头看了一眼空白的宣纸,他闭上眼,捏了捏鼻梁,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
“夫人会和霍昀希去查周茗烟的事情,你还有暗中跟在周茗烟身边的人,你们所有行动以确保他们二人的安全为先。”
“好,主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内的灰衣仆人跪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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