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福西特。该隐和莫妮卡,他们都是很有天赋的巫师。是的,没错,我还记得他们十一岁时的样子,你母亲和你一样,有一头丝绸般的的黑色长发,那是根非常美丽的胡桃木魔杖……你习惯用哪只胳膊?”
奥利凡德走到了女孩面前,略显苍老的手里握着一只带有银色刻度的自动卷尺。
艾薇塔配合地扬起了右臂,看那只卷尺欢快地跳到自己肩膀上,第一个测量的是肩头到指尖的长度。
“很好,”奥利凡德一错不错地看着测量出的数据,同时还在和她继续交流那些他记忆里的往事:“你父亲的则是根花楸木魔杖,能够施放出坚不可摧的防御咒语【注3】……”
然后艾薇塔又被指挥着,先后测量了从手腕到手肘、肩头到地板以及腋下到膝盖的长度,最后则是头围。
“结束了。”
在她努力向上翻着眼睛,试图去看那只像是在自己的额头上束了一条银白色、流光溢彩发带般的卷尺时,终于听见魔杖匠人这样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的测量过程要比堂姐漫长。
以至于当艾薇塔总算得到许可可以放下手臂,让它们自然垂落到身体两边的时候都不由得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不会一会儿也会像是哈利那样,要挥舞无数根魔杖吧?
但事实倒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
她只试到了第五根——比堂姐多两根就找到了合适的选择。
“一位稍微有一小点儿挑剔的顾客,”奥利凡德翘着嘴角,“不寻常,可爱,也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孩——那么这根或许是个不错的答案。”
“月桂木,独角兽尾部的羽毛,九又四分之三英寸,质感柔韧。”
艾薇塔笑着眯眯眼——她知道,奥利凡德先生对她作出的这番悦耳评价多半是源于她刚刚那句“魔杖是巫师一位忠诚朋友”的话。
她接过那根月桂木的魔杖,并没能像是哈利那样让魔杖溅出四下沸腾的优美焰火与光斑,也没像堂姐那样带来一阵带有淡淡青草气味的穿堂风,但是就在她轻轻攥紧手柄的那一刻,杖尖却突然盛开了一小簇白蔷薇花。
“蔷薇盛开,一个非常精致又巧妙的小咒语,或许是你的这位朋友在表达它认识你的喜悦。”
在奥利凡德先生把它装回匣子里前,艾薇塔最后看了她的魔杖一眼——
它通体呈现一种有光泽的黑色,纤细而笔直,尖端更细,尾端则是配有一个以银白色为主,上面隐约缀有深蓝色繁盛花簇图案的优雅手柄。
不得不说,从外观到能力,她都对它十分满意。
但也就是这一眼,奥利凡德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或许是觉得她还算合眼缘,就笑吟吟补充道:“其实也很奇妙,这是我今天售出的第二根用独角兽羽毛作为杖芯的魔杖。”
独角兽毛的魔杖并不少见。
艾薇塔一时没理解他的用意,有点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这两根羽毛分别来自于两只独角兽的尾巴,而最巧的是,它们是一对伴侣。”
……上次听到这种故事还是“我用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做了两根魔杖,一根的兄弟给另一根的主人留下了那道闪电形状的伤疤。”
你们……不,我们魔法界巧合发生的频率这么高的吗?
艾薇塔的嘴角抽了抽。
奥利凡德那双银白色的眼睛里却还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奇妙光彩。
“说起来,另一根刚刚被一个男孩买走了,应该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
“你们说不定之后还会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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