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忍心看。
“你当时流了我一身血,靠岸时还半死不活看我一眼,黑发,白脸,红血,恶心得我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谁能想到周廷衍冒出这么一段话。
“好巧啊,”温沁祎一副气人模样,“不止九年前我恶心你,今天,我还从盛北追到港岛你姥姥家,继续唤起记忆恶心你。”
周廷衍淡淡反问一句,“你真觉得巧么?”
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巧的事,巧到从盛北到港岛,又在石澳半岛相遇。
是心里莫名发痒,想见一个人。
越见不到,就越想到。
然后就煽动外公捐画,名其名曰:行善积福。
又通过关系,叫温沁祎不受惊扰,理所应当地进到自己家门。
他早饭没吃好,午饭没吃饱,在泳池泡了一下午,她终于来了。
这时,温沁祎忽然注意到,周廷衍侧颈上有一小颗暧昧的草莓印。
这东西她见多了。
林惜凝十八岁生日那天,两人在电脑上发qq视频,惜凝脖子上就有两颗。
当时温沁祎还问林惜凝脖子怎么受伤了,对方支支吾吾,最后说了句以后你就知道了。
温沁祎那时哪知道,是沈从珘的手笔。
还有大学时,一个快活的周末过去,总有人挂着草莓回来。
温沁祎用力推开周廷衍,“你脖子,好明显,还跟我站这么近。”
周廷衍知道她说什么,见人已经抱着臂背过身去,直接解释:
“在医院照顾外婆,有蚊子盯上来,结果,伤蚊伤己,仅此而已。”
没人会拿家人健康说谎吧,温沁祎背对周廷衍,声音不大,“我还以为——”
以为你私生活香艳得很,温沁祎把后半句自动消音了。
周廷衍盯着她背影笑,“以为是什么?”
温沁祎眼睛一转,吐出两个字:“尸斑。”
尸斑,嘴真毒。
周廷衍向前,靠近温沁祎的背,“嘴这么毒,像蜂针一样,但是蜂会酿蜜,嘴是甜的,那么,你的呢?”
蓦然间,温沁祎小腹一热。
她低头,周廷衍的手掌已经覆上来,腰太细,男人修长润白的手几乎横住她整个腰身。
“你干嘛?”温沁祎将将回头,脖颈上也倏然一热。
周廷衍单手握住温沁祎脖子,食指紧贴她脸颊,稍微用力就迫使她回了头。
男人身上的味道危险又迷人,说话时热气中裹挟着淡香。
“我能干嘛,”周廷衍在身后俯身凑近,“吻桃,尝尝桃子甜不甜。”
温沁祎没再说出一个字,周廷衍的唇已经贴上来。
生涩的,温暖的,淡香的,软濡的,强势的……
所有杂糅到一起。
谁都来不及想,这个吻从何而来,为什么就突然闯进彼此的领地,占据对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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