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饿了。”芝华伸手推他,只觉得他浑身硬邦邦,又热又烫无端让人害怕。
半个小时前,裕生已经来敲门,说晚饭备好了,但程濡洱只说了一个“滚”字,害得裕生扭头就跑,再也不敢上来问。
程濡洱轻声笑,胸腔笑得嗡嗡震动,任她推着,很轻易地被推到床边,翻身按开客房服务电话,让人把晚饭送到房间来。
两人套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吃饭。芝华吃得心满意足,一看程濡洱的碗,基本没动几口,他酒醒以后没什么胃口,坐在这里更多是看她吃饭。
离开周熠的私房菜馆时,两人也穿着浴袍。芝华羞愤难当不肯出去,硬是被程濡洱圈在怀里,不得不跟着进电梯。
也没别的,主要是等裕生送一套衣服上来,回去了又脱掉,费时费力太麻烦。
回到程濡洱的别墅,芝华抱着丝绒盒子,转来转去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收着。程濡洱看她像只迷路的小飞虫,一把将人拽回来,抽出盒子随手搁在客厅置物架上。
“怎么能放在这里,万一被偷了怎么办。”芝华拧眉看他。
“被偷了我再送你一个。”
“那不一样,这是生日礼物……呀,你干什么!”
程濡洱忽然将她抱起,压进沙发里,直截了当扯开她的浴袍。
果然,还是穿着浴袍比较方便,他满意地抽开浴袍腰带,分开芝华的双腿挤进去。
“试试我有没有恢复好。”
程濡洱的唇压下来,不轻不重地吻她。
风声里,她的身体像烈日下化开的冰,一点点灌进他滚烫的躯体。
临近半夜十二点,裕生收到程濡洱发来的消息,带着资料忐忑不安地按门铃。
以往他会直接输入密码进去,但现在程濡洱身边多了梁小姐,裕生不敢冒冒失失打扰,若真不小心撞见什么,可不是一句“滚”能解决。
在门口瑟瑟发抖吹了阵北风,他听见程濡洱下楼开门的动静。
大门打开,是一张餍足而松弛的脸,穿着一身居家服,眼睛被风吹得眯起。
裕生偷偷松口气,换鞋进门跟着程濡洱,一前一后走进书房,把文件袋取出来放在书桌上。
“有效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裕生翻开成堆的文件,抽出一叠银行流水,又拿出一张行车记录,“昨晚严丁青的车在一家医院的车库停了一个小时左右,这个医院我查了,擅长的是心理疾病,但是没有严丁青的入院记录。”
“所以,入院的是芝华?”程濡洱抬头看他一眼。
“是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裕生指着银行流水其中一页,“一两年以前,每个月都在这家医院有付款记录,后来断了一年,最新的付款记录是昨晚。也就是说,梁小姐之前的就诊记录,全被被人为清理了。”
疾风吹着落叶,扑簌簌砸在玻璃窗。压低的台灯只照亮他下半张脸,程濡洱眉间躁郁越积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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