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河反应过来时,老虎身的赤已经被一只褐色的大狼欺压撕咬着,甚至都咬扯出一撮虎毛。看得他怒火蹿蹿直起,再这样下去赤恐怕会被狼锋利的利齿咬死。“你们给我分开,听到没!都给我起来!”
夏河的怒斥声并没有阻止地上的一虎一狼,心急焦虑的担心着赤,最后没有办法,直接以自己的身体推开狼身。只是一只比他身体还硕大的狼哪有那么容易被推倒,锋被干扰得不耐烦,张着阴森森的咧齿想咬断防碍自己的人。却是看到的是夏河便刹那收起利齿,皱着狼眉不可思议的望向夏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在别人的战斗中来阻扰的,而且还是个雌性!
“哎哎!我说你们……我说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啊?你、你你……”远处传来狼医溯的愤怒斥喝声,看到他们三个人纠打在一起,溯更是气得连话都说不顺口。“锋,我说你,你做为一族之长怎能有如此待客之道?还有你赤,你不关心自己雌性的身体却来……你、你……还有你,河!你身为一名雌性却扑去正在纠打两个雄性兽人中,这是成何体统?!你别忘了你的身体,你现在只能在床上休养,要不是有我族珍稀的黄参蕊给你和你的肚子里的崽保命,你们早就一命两尸了。你看你脸色还苍白无色,再这样下去肚子的孩子迟早会被你扼杀而死!……”
狼医噼噼巴巴的一通骂,倒是骂醒了三人,特别是赤,惊慌失措的兽化为人身,狼狈的模样直问夏河身体有没有怎么样。但夏河都呆呆的毫无反应,赤干脆抱着他回树洞里休息。留下如果有胡子的话就是吹胡子瞪眼的溯,对锋也责怪的瞪了眼便随赤而去,他一定要对河说些身有孕崽要如何做事的事情,要不然哪一天又被谁谁给往高处抛出去,他可没有办法再救回他们的命了。
锋无奈的站地仰天,他有做什么了吗?是那只憨老虎先扑过来,他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去应付应付,要是来真的这只老虎早就死在他嘴下了。再有就是,如果夏河不会那么喜欢懦弱的赤的话,而他有本事把人抢过来,夏河就是他的了,没错,他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在一旁一直被遗留的君心里极不舒服,气势汹汹的疾步走到锋面前,“族长,你明明知道河是有伴侣的,为什么还要去撬别人的墙脚?这是狼族所该做的事吗?啊?!还有,别忘了你是个有孩子人!”
突然间,锋咻地靠近君身边,右手捏着他的脖子,危险气息顿时充满他周身,紧眯眼睛咬着声傲慢地说:“连你也敢对我这样大吼大叫?看来是我时平太纵容你了。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战量过了,现在是时候得练练了。”说立马化为狼身,冲着还是人身的君地嗷声一叫。
君脸上难显兴奋色彩,他有多久没跟锋较量过了?自从他当上族长之后已有三个年候了。君也化为狼身与锋一起斗技斗狠,看着是两只狼在恶战,但如果细仔看,都会发现他们都是点到为止,到最后完全是嘻戏般的缠绕……
这边,狼医把孕夫该注意的事项像倒豆子般的说给赤,赤也边听边点头,表示明白、会谨记。终于送走狼医后,赤来到夏河的身边,摸摸他的略突出的肚子,狼医说已经孕有四个月候了,满足十二个月候可以顺产,再至来年的夏候未小虎崽就会降生来他们的身边。
“河?河……”
夏河愣目无神的望向赤,喃喃地开口道:“赤,咱们回家吧,快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赤欣喜若狂同时又在担心夏河,“会回家的,但河要先把身养好,过几天咱们就走。这里没有米粥,河肯定吃不习惯。狼医说要喝多兽野的血才对你身体有好处,可我知道河肯定不会去饮兽野血的,所以,这几天咱们得多吃些鸡来补。”之前听夏河说过煲鸡汤是所有菜中对人体基本上是最好的肉食物,所以现在最适合夏河喝了。
“……好吧,等几天后一定要回去。”夏河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可能是虎族的老虎们他觉得都是憨憨的,小只的更是可爱,但甚少看见老虎发威的时候,除了猛那次战咬野猪外。就算是那次,夏河也觉得猛是老虎,咬死几个野猪也是理所当然的。然,在他劝锋的时候去碰触到他,那突然盆口要撕碎他的死亡气息不输被黑象侵攻。也许他该是明白了,并不是每个地方可都是他可以和平相处的。前一刻被锋迷惑的心智瞬间醒悟过来,罂粟外表艳红诱人,尝到后还会迷恋不已,而锋刚刚好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不是他夏河可以招惹的,最好趁没开始之前将那不该有的杂念给扼杀了。
这几天里,夏河在树洞内除吃喝拉撒外都没有出去,而赤也不知在外面忙什么,每天一日三都捧个石锅煲的鸡汤过来,吃得他嘴巴都快喷发出熊熊的烈火了。在夏河无聊得发慌时,注意到树洞门口有个小小的身影晃动着,夏可噗笑了,这谁的小孩连偷看也不知伪装一下。
“咳,这鸡汤天天喝,喝到好腻啊,谁帮我把它喝掉?”夏河莞尔的对向门口边大声说,就不信你不出来嘿嘿。
“……“
“唉~真可惜,没人帮我喝,只能倒掉了。”
果然,一个全身光光的小屁孩走一步看夏河一眼,磨磨蹭蹭的走入树洞屋,最终抿着嘴渴望的看向那锅鸡汤。
夏河看到小屁孩时有愣神了几秒钟,那细长的眼睛像极了锋,只是锋的眼睛时常透露着精明,而这小孩现在是满眼甚至脸上都写着,我是来要喝鸡汤的。突然,他想起了自家的贺,都快有一个月没见着了,不知贺过得怎样了。
“说说,你叫啥名字?”夏河对着面前的小孩说道。
灞先是不太明白,后听到名字两字,知道应该是问他的名字。“我叫灞,我知道你……你叫河……”
“呵呵,是的,你可以叫我河哥哥就行。灞,过来坐着。”让灞坐在床边,把在桌上石锅移到他面前,再教以他用木勺子喝鸡汤,吃鸡肉。“慢点吃,骨头要吐出来喔。”
赤现在的厨艺可算是精堪的了,只要他有空,夏河就会把做饭的活让他干。因为这里没有盐,鸡汤里只有满满的新鲜茶树菇和蘑菇,只用这两样既可作菜食亦可作食料,鸡汤里有浓浓的香味,也难怪会把灞吸引过来。
最后灞把一满石锅的鸡汤鸡肉和蘑菇茶树菇全都吃得丝毫不剩,犹意不尽的望着桌上刚才自己吐出的鸡骨头,其实这种骨头他是可以啃碎了。无奈却被夏河阻止了,不过,能吃到一锅别人都没吃过的鸡汤,灞还是很高兴的了。
“河哥哥,鸡汤很好吃,我、我以后可以猎只鸡给赤叔叔叫他帮我煲鸡汤吗?”灞有些少不自在地说,他很少求别人的,可是那个虎族的赤叔叔说只帮他家里的人煲鸡汤,无奈之下他才找夏河的。
“咦?你直接让他教你怎么煲不就行了?”难道赤都没有教他们吗?看灞垂丧的样子夏河已猜得有七八分了,现在赤除了伺候他吃喝之外的时间都是在外面,这…他会干嘛去?这事晚上他回来得找他问清楚了,要不然他不知道赤要做些什么,他总是不安心的。
夏河笑着对灞说,“灞这么小能自己去捕猎了吗?”
“能,我兽父说捕猎得从小时候开始学,我现在能捕兔子、鸡还有獐子。”灞神彩洋溢地说。
“哇~灞这么小就能自己捕猎,好厉害啊!灞,下次你直接跟赤叔叔说是我叫他帮你一起煲鸡汤,他就会帮你煮了。对了灞,你的兽父兽母是?”
“我兽父就是狼族的族长,而我兽母……他、他死了。”灞在说自己兽父时是极自豪的神情,而说到他兽母时就焉下来了。在他三岁的时候兽母就在冬候饿死了,现在七年了,他还是很想念兽母的。
“啊?呃,对不起啊灞,我没意提到……”
“没事的河哥哥,是了,我现在去捕一只鸡、不,捕两只鸡回来让赤叔叔帮我煲,河哥哥,那我先走了。”灞扬起爽朗的笑容对着夏河说道,之后就跑出去捕猎了。
晚上,赤一躺下床就被夏河欺身压着,扬眉威逼的叫赤说出这几天都做什么事去了。
“河河小心点,不能压着肚子,快快,躺下去。”赤紧张的叫夏河躺下后,却对他的问题就显得有些吱吱唔唔了。然而就是这样,更让夏河既好奇又不安心到极至。
“说,你是不是要出轨了,找小三了,唔?”夏河咬着牙咧着再瞪大眼问,很有一副赤一回答是的时候,他就会把他给女干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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