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康也是聪明人,三年前裴悦会突然消失,肯定是儿子做了什么错事,现在裴悦的行踪被儿子找到了,那丫头原不原谅自己这儿子还是未知数,更别谈结婚了。
“那你想怎样?要爸帮忙吗?”
白瑞康很了解这个儿子,在公事上,这儿子处事果敢决断,在众人皆乱中永远是波澜不惊的那一个。这些年,能让他乱了分寸的,只有关乎裴悦的事。而他现在会打这个电话来,必是有些事解决不了。
白铭皱着眉深深吸了一口烟,辣呛的味道在心肺撩过,像带了倒勾的绳索,一路把他的心肺勾撩出沟沟洼洼的血痕。
一个,是他爱了二十年甚至更久的女人,一个,是生他养他的妈妈,伤了那一个,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两个女人,都是他所爱。同样地,她们也爱他。
两个女人,表达爱的方式却截然不同。
裴悦的爱,是温柔的,包容的,为了他,她可以受很多的委屈也可以做出很大的退让。
肖姒的爱,是霸道的,具侵占性的,自以为是对他好,不择手段不惜伤害任何人包括他也要把他从另一个轨道上揪回到她所认为正确的轨道上。肖姒的这种爱,自私得很,或者,根本不配称之为爱。
白铭把嘴里仿是染了丝丝血腥气味的烟雾缓缓地喷了出来,缭绕的烟雾在车厢里弥漫,电话两边都是一片沉默。
“小铭?”话筒里传来白瑞康疑惑的嗓音,白铭直起身,将吸了三几口的烟狠狠地按在烟缸上按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爸,你知道小悦当初为什么离开吗?是我妈!她趁着我出国阻止我哥犯事的那几天,联同邝丽娜一起弄了我跟邝丽娜的结婚证书,你说,小悦能不跑吗?”
白铭隐忍着胸膛熊熊燃烧的火焰,被自己最爱的人出卖陷害,比接受十大酷刑还难受。
话筒里传来长长的抽气声。“小铭,你说的都是事实?”白瑞康向来如山一般沉稳的嗓音,分明有了些波动。
白铭把身体向后一摔,把头重重撞在椅背上。
“爸,我也希望这是假的!我已经派人去调查求证,小悦是律师,有足够的识别力去判别结婚证的真假,我相信她,她没必要扯这样的谎。”
话筒那边的白瑞康沉默了很久。
“你妈她……太过份了。”从这话看来,在肖姒和裴悦两人之间,白瑞康也和白铭一样,选择了相信裴悦。
白瑞康一直以来公务十分繁忙,特别是调至京城任职之后,只要家里没什么大事,他是极少回家。至于飞跃集团和几个儿子的事,他向来不过问,全权交予肖姒打理。
三年前白子涛白子辰挪用飞跃大笔资金想把资产化成己有转移出国却被白铭阻止一事,是白奶奶事后告诉他的。当时,他为此事跟肖姒吵了一架,之后,肖姒及两个大儿子在他心里的形像便因此而大打折扣。
“爸,我……”在白瑞康面前,白铭少有如此吞吐。
“小铭,按你的想法去做,该如何就如何,我相信你!不用顾忌我,你妈她是成年人,有能力也有责任为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是清白的,小悦是无辜的,还连累我的孙子无端受了三年苦。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为名利蒙憋了双眼。”
白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得到老爸的谅解和支持,似乎并不能让他心里的苦涩减小半分,相反,还变得更加沉重了。
“爸,对不起!”
撇开老妈对自己所做的过份事情不提,老爸老妈算是一对恩爱夫妻。但老妈在这件事上实在做得太过分,如果放任她不管不顾,她不知还会捅出什么乱子来。
“小铭,记住,在这件事上,你并没有错。别说这事了,跟爸说说你儿子的事。”白瑞康并没有问白铭要如何解决这件事,而是主动换了话题问起了裴悦和孩子的近况。
从老爸的话语和口吻,白铭能感受得出来,自己这儿子,似乎比起两位哥哥的孩子要讨喜很多。老爸甚至迫不及待说下周六要回来看看小家伙,白铭不想惹裴悦嫌,好说歹说才把满腔热情的老爸拦住了。
……
再说裴悦,白铭离开之后,她去洗了个澡,然后爬上床陪着儿子睡午觉。
躺在儿子身边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白铭的话,像是按了循环播放键一样老在她耳边回响。
对于白铭口中所谓的真相,裴悦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是该为他并没有背叛自己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和儿子平白受了这些伤创而悲哀?
裴悦脑内一片混乱,心情,像是团被猫挠乱了的毛线团,复杂又凌乱,想要理清源头,却越理越乱。
她闭上眼试着让自己入睡,睡着了,她就不用去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直到眼皮发酸,她还是睡不着。
她睁开眼,侧身望向窗的方向,卧室的窗口朝东,这里的下午永远没有阳光,厚实的窗帘把光线悉数挡在窗外,她迎着阴暗的光线,无聊地数着窗帘上细碎的花朵。
小包子有节奏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在她耳边鸣响,这样单调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却是最美妙动听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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