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笑了下问:“各位叔伯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说完他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
站在最后面的文先生听到他这么问,唇角抽了下,未免失态,抬起眼看向斜上角的屋檐。
文先生作为了解余舟的老师,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并不意外,其他人就不同了,或者说,就算看出来了,也不好意思说,只齐齐看向最前头的里正。
里正清了清嗓子,抚须道:“去里面说吧。”
余舟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到一边,“各位快里面请。”
待进到院子里,锦川起身跟大家打招呼,晨晨也奶声奶气地喊大家爷爷。
大多数情况下,孩子的声音都能够缓解紧张的气氛,尤其今天这些长辈是来有求于余舟的,听了晨晨的话后,都轻松了不少,笑得慈祥地回应晨晨。
余舟看向锦川笑了下,说:“叔伯们过来有事要说,你跟晨晨也一起来听听吧。”
“好。”锦川应下,顺势朝晨晨伸出手,父子两人退到一边,作势让长辈们先进去,他们则跟在后面。
从余舟开口说话,到晨晨做出一脸大家走了我才好走的表情。一家三口从动作到表情,都极其自然,就好像理应如此一样。
里正身后头发最白的柏太爷见状眉峰微蹙,只是他才刚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文先生迅速地拉住。
文先生知道他想说什么,以柏太爷的一贯作风,无非是不赞同余舟商量个事还要叫上家里的夫郎跟孩子,觉得有失一家之主的威严。
但他更了解余舟的性子,本来今天大家过来,就是求着余舟帮村里人一把,若是惹恼或者看轻了锦川跟晨晨,只怕这事情就难成了。
柏太爷被他这一拉,也立即反应了过来,收敛了表情跟着里正进了堂屋。
锦川眼神何其敏锐,更何况他们刚才的动作也不小,不过他也只假装没看见而已。
在正厅落座之后,他跟晨晨就坐在余舟的旁边,由着余舟给大家泡茶,余舟没提出让他帮忙,他也就袖手坐着。
他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余舟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而且若是平时,有长辈来访,他肯定会去拿些点心出来招待。
因而余舟泡好茶后,先是给长辈们一人倒了一杯,又换了个壶,给锦川和晨晨各倒了杯白开水,道:“你有身子,晨晨还小,就喝白水吧。”之后才去拿自己那杯茶。
看到余舟的这番小动作,里正跟文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开口道:“今天我们这些长辈觍着脸过来,是有件事有求于你跟锦川。”
余舟本来就计划要教村里人的,听里正说得如此客气,也没拿乔,直接道:“我本来就是余家村的人,长辈们有什么事情,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且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自当去做,何需求之一字。”
听他这么说,在座的长辈,包括文先生在内,都松了口气,如文先生跟里正,平日里对余舟了解一些的,就知道这事已经有了结果。
不过里正没有开口就说种茶的事,而是转了个弯问:“适才你给我们泡的茶,就是早些时候你那茶园里摘的?”
余舟今年让大家摘茶叶时,完全没有隐瞒,今天陈丰跟二狗子又在他这里学炒茶,所以村里人知道鬼哭崖跟松树谷那里长的是茶树,并没什么稀奇。
所以他点了下头道:“就是那里摘的。”
里正点了点头,“我虽不太能分辨得出茶的好坏,但也在别处喝过几回茶,甚至家里也买了一些碎茶,但没有哪回喝的,有你家的这么清香甘冽,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上品茶了吧。”
说到这里,里正顿了一下,才又道:“我听闻茶叶的好坏,除了原本的品种之外,跟生长的气候也息息相关,鬼哭崖下既然能长出这样的好茶叶,估计我们这附近山上种出来就算没那么好,应该也差不了太多。”
余舟含笑接道:“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但具体如何,还要等新的茶树长出来了才知道。”
里正整了整衣袖,正色道:“我们今天过来,所求就是为了此事,等你买下的那些山地都种上了,村里每户都还有两亩山地,到时候你可否卖些幼苗给大家?”
余舟摇了摇头,“光有幼苗也没用,后续的看管还是小事,等茶叶长成,摘回来还要有人炒才行。”
里正几人看到余舟摇头的时候,一口气都卡在了嗓子眼,等听他说完,才知道余舟早有打算,便也轻松了不少,直接问:“那按你的想法,要怎么做才好?”
“卖幼苗可以,甚至从明年开始,我就可以分一部分幼苗出来,只是每年没有太多,先给谁后给谁,由你们安排,”余舟缓缓道,“茶叶长成之后,若是我这边炒茶能忙得过来,肯定会收新鲜的茶叶,忙不过来的话,就不会收,不过可以教大家自己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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