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中午在四层白楼那儿看到我了,我说她认错人了。”宋琦看看二花无疑议,接着说,“从火葬场回来,我就回学校了。你俩最清楚。”
“从你们一中到白四楼,来回两个多小时。谁没事儿了,瞎折腾。”姚舞终于给出定论:“她肯定认错人了。”
“她家有一个单元,她姐咋住钢厂单身楼呢?”宋琦终于回归起点。
“婉姝和嫚媛的妈是检察长的二老婆,跟她爸离婚后,改嫁到钢厂的。婉姝跟妈过,嫚媛跟爸过。”芙蓉解释。
原来这样。
宋琦明白大夏婚姻虽是以男为主的多妻制,但女方来去自由,且受法律保护。
芙蓉、翠微的妈也许也是这种情况。宋琦心里猜测。
“我妈和嫚媛她妈情况不一样。”芙蓉好像知道宋琦心里所想一样,缓缓地说,“两年前,我们上初一那年,我妈得了病,到倭国治病去了。”
“什么病?”宋琦问。
“也不什么大病,被狗咬了,狂犬病。”芙蓉淡淡地说。
“狂犬病咱们大夏治不了吗?”宋琦印象中被狗咬了,打针狂犬疫苗就行了。
“大夏除不了根。倭国有咱们大夏的古方,草药针灸那种。”芙蓉说。
“你妈不是常来信吗?信上怎么说?”姚舞问。
“信上总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芙蓉说。
“前朝没有狂犬疫苗,被犬咬伤分二步施救:一是用热火去除伤口脏血,高温杀毒。二是把咬人的狗杀了,将狗脑敷在伤口上。很快就彻底治愈了。”宋琦忆记中那个人被狗咬伤左小臂的情景,杀狗敷脑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太血腥了吧。”姚舞说。
“咬我妈的狗,是我们家以前养的黑子,养了好多年有感情了。”芙蓉说,“后来我爸送人了。”
这时正好来电了。
客厅中央的60瓦白织灯比蜡烛的小火苗亮多了。众人的心情也亮了许多。
宋琦摘下手表,撸起衬衣左袖,纱布裹着左小臂。
“是不是疼了?”姚舞问。
“没。”宋琦答。伸手揭开纱布上的胶布。
“你干嘛?”姚舞拦住。
“一天没看,想它了。”宋琦笑笑,把手臂伸到姚舞趁手的位置。说,“来,姚大夫打开,让我看看。”
“就看一眼啊。”姚舞很听话,很小心地揭开胶布条,慢慢一圈圈打开纱布。
裹着的纱布拿掉后,一块长方条的纱布覆盖在伤口上。黄色的药水渗透白白的纱布,泛出一团淡黄。
宋琦伸手刚想把它捏开,手背就被姚舞拍了一下。
“有细菌。”姚舞生气了。宋琦无语。
“你家有镊子没?”姚舞问,“用酒精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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