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个下午了,到底怎么了啊?”
第四次了,夏母敲响夏安澜的房门,无奈地问。
夏安澜回来的时候实在太不对劲了。
眼眶红了一圈,委屈巴巴地对夏母说“我想安静”一会儿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一个人待着不说话,把夏母焦虑得不行。
她让夏经世上去喊夏安澜出来吃午饭。
夏经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夏安澜砸了一个抱枕,赶了出来。
他无奈地冲夏母摇摇头:“脾气太大了,管不了。”
他们一家对夏安澜都是娇生惯养的态度。
也是,这么漂亮的小孩,稍微冷淡一下都觉得像是虐待。
煎熬了一个下午,夏母觉得这样不行,小岛饿坏了怎么办?
她亲自敲门,温温柔柔地劝着夏安澜: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家里人说说呀,我们都能帮你的,小岛。”
小岛是夏安澜的小名,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
澜澜,nd,他是小岛。
房门终于打开了。
夏安澜穿着睡衣,抱着一只悲伤兔子失落地站在门口,他眼睛红红的,有点像他手里抱着的那只兔子。
“妈妈,”夏安澜哽咽一声,“祁言他失忆了。”
“什么?失忆?”夏经世对祁言本就有颇多偏见。
对方不再缠着自家弟弟他当然乐意。
但不管再怎么猜测他也不可能想到对方居然会出车祸失忆。
“人没事吧。”
夏安澜扯着兔子耳朵撇嘴巴:“应该没事,我打电话给他,听着声音可有劲了。”
夏经世被他的说法逗笑了。
“所以要怎么样?出国追求真爱?”
夏经世不是没听过弟弟在和一个小爱豆谈恋爱的消息,不过和祁言一样,他始终不觉得这是什么正经的恋爱,顶多是个消遣。
他弟高兴就行。
夏安澜耸耸鼻子:“才不要。”
“他都不记得我了,也不爱我了,那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
“我不会去找他的。”
夏经世笑:“那你还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夏安澜抱出一大框的东西,多是祁言送他的礼物,还有一些在一起的回忆等:
“我在收拾东西,打算扔掉,祭奠自己死掉的爱情。”
他确实打算扔掉,不过是扔在祁言送给他的那栋房子里。
夏安澜很有自己的傲气:既然扔掉,就要全部扔掉,之前他还对祁言有一点点留恋与怨恨。
现在这点留恋、怨恨也都完全地化为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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