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没回答,拿起酒杯干了。
云泽和方平是高中同学,曾经只会埋头苦读性格内敛的方平凭成绩考进了容城最好的五中。农村长大的他刚来到这座大城市,人生地不熟,在被人嘲笑排挤是乡巴佬、书呆子的时候,是云泽挺身而出教训了那帮碎嘴子,并拉着他拓开了朋友圈,让他有了一个比较美好的高中时代。后来大学毕业后他选择留在顾弋身边工作,云泽一边吐槽他租的房像狗窝一边又把所谓“反正也要扔了,不如送你吧”的新沙发新冰箱给搬了过来……
人在异乡,云泽和顾弋的照顾让方平体会到了切切实实的温暖,并且以不同姿态走进了他的心。
方平是个轻易不会松懈自己的人,但现在,爷爷的病情,经济的压力,失去顾弋的痛苦……所有困难打击接踵而来,他实在需要一个人能陪他喝一杯。
醉一场即使不能改变现状,能让他睡个囫囵觉也好。
云泽在好兄弟面前说话也是直截了当没遮没拦:“到底怎么了,是咱爷爷出什么事了?”
“没,爷爷还是老样子,定期去做透析维持着,不是爷爷的问题。”方平摇晃着酒杯,看着杯子里面那个浅褐色的漩涡,感伤道:“云泽,我失恋了。”
“蛤?”云泽先是张了张嘴,而后十份不屑地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怎么的了!就这?你可要点脸吧,说得你跟人顾弋恋过似的!”
方平:“……”要不是实在没有别的朋友了,他才不会叫云泽这个小傻逼陪他喝酒解闷儿!
云泽勾住方平的脖子,“哎,平儿,跟我去杨枝吧,你不是喜欢学长、喜欢医生吗?我那什么样儿的都有!”
方平扭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咋啦咋啦!”云泽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却还忍不住嘴贱:“你丫又不是没约过炮,我说这话糟蹋你啦?!”
方平都二十三了,是在gay吧约过几回,每个炮友还都是照着顾弋那一款挑的,但每次看着身下那些小0的脸脑补着顾弋的,事后都有一股深深地罪恶感,觉得自己做出这种下流的意淫是对顾弋的侮辱!
而此刻云泽说的话跟自己做过的事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方平瞬间不硬气了,本来要骂人的话也变得和缓:“你说这话是在糟蹋他,以后不许说。”
“切,这就算糟蹋你的心肝小宝贝啦?”钢铁直男云泽有些纳闷,“你们gay都这么肉麻的吗?还是最近邪门,怎么一个个都那么走心?”
方平睨他一眼,酒劲儿开始上头,懒懒地问:“什么叫‘都’?”
云泽化身容城八卦小喇叭:“嘿!容城太子党里有一姓展的,是我店里的常客!以前可特么会玩儿了,下手从来没轻重,可前一阵子他跟我要‘口香糖’的时候,却问我那药有没有副作用!就特么一个春药能有多少副作用?!今儿呢,他亲自去我店里拿了瓶给雏儿用的止疼催情的润滑液,又来回问了我一遍副作用!你不知道他笑得那一脸肉麻的样,哎呦我去,铁定是走心了!”
方平兴趣缺缺地灌着酒,“你X光啊,一眼就能看出人家走心了?”
云泽“啧”了一声,“我是干什么的?走不走心我能看不出来?就这么说吧,以前你说起你那位学长是什么表情,他说起他那位就是什么样儿!”
方平拿杯子碰了碰他的,很是敷衍:“昂,行吧,你对,你说的都对!”
云泽喝了一口,摇着酒杯叹气:“唉,他要是真定下心来,我得少挣多少钱……”
……
门铃响起时顾弋正在那间由最小的卧室改成的健身房里做俯卧撑,一开门看到恋人展南羽,就不由自主地笑了:“我下班给你发的微信你没回,打电话也关机,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展南羽抱住顾弋,“然后呢?联系不上我索性就不管我了,该吃饭吃饭,该健身健身?”
顾弋被展南羽的话噎住,“我……”
他平常忙起来,不回微信不接电话是常态,所以个把小时联系不上展南羽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焦虑的,反而还担心自己一再发消息打电话会干扰到对方,可很明显,展南羽对这类情况的处理风格并不是这样的。
“我手机坏了,所以才没有回你消息。”展南羽埋在顾弋颈窝,贪婪地闻着他身上那股因为身体发热出汗而逐渐浓郁的梅香。
“弋弋,我把我家里、公司和我助理的电话都给你,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个联系不上就打另一个,直到联系到我为止,行不行?”
顾弋笑道:“那我岂不是很烦人?”
展南羽低头在顾弋脖颈上黏糊糊地拱着,“烦什么,谈恋爱不就要你侬我侬?总是我上赶着追你,你就不能粘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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