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小姐所料,碧春在外面徘徊了一段时日,自以为摆脱了咱们的监视后便回了简州,小武小文两个偷摸跟在身后,竟见她回了谢宅,此后便再未出来过。”
李嬷嬷愤怒不已,接着道:“看来,碧春果然是她的人,她也真是好耐性啊!埋了这么深一步棋在你身边儿!若不是碧春贪利,在江家露了马脚,若是长久地伺候在侧,往后不知会带来多大的祸端!”
谢令窈吹了口茶,按下怒不可遏的李嬷嬷,冷静分析。
“黄氏有两个儿子傍身,又颇得父亲喜爱,她为何要费心思给我身边安插一个碧春?她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见不得你好?”
谢令窈却不这样认为,前世,黄氏敢冒那样大的风险,指使碧春直接在侯府里给她下毒,必定是有一个不得不要她死的理由。
可会是什么理由呢?
谢令窈想不通她挡了黄氏什么路。
父亲与母亲情分浅薄,在她撒手人寰的第二年便迎了黄氏进门,这些年因着谢令窈与江时祁的婚事,对谢令窈倒还算好,虽不亲近她,却是富足地养着她,唯恐谢令窈哪里磕了碰了毁了倾城容貌,失去了唯一攀上江家的资本。
但打心里,他真正在意心疼的只有他与黄氏孕育的两个儿子。
整个谢家,唯一可争的自然是谢家那偌大的家业,可谢家的家业她本也不惦记不说,以她父亲偏心的那个劲儿,也是全然落不到她手中的。
谢家统共就三个孩子,除了她,其余两个都是从黄氏肚子里爬出来的,无论父亲嘱意让谁来接掌家业,对黄氏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令窈百思不得其解。
黄氏缺了一个理由,一个不得不杀她的理由。
与此同时,一艘从简州出发的奢华大船正快速朝京都而来。
船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家赶来参加婚宴的谢家四口。
谢宸盘坐在软垫上打瞌睡,黄氏看了他好几次,话到嘴边的却又都咽了下去。
“你有什么话就说。”
谢宸睁开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两个眼睛都快把我盯出窟窿来了。”
黄氏低头把玩着手腕上那对水润的玉镯,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你说你,明知道江家不待见咱们谢家,这窈儿成婚,你我两个去了就是了,非拖上佑儿……非拖上两个孩子干嘛?好端端的遭人家白眼,孩子们心里也不痛快!”
谢宸眼睛一鼓,胡子一吹,反手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要不说你妇人之见?江时祁如今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只要昭佑和昭泾能得他举荐,轻而易举便可在京都混个闲职,不比现在风光?尊严算什么东西,能当饭吃么?这腰该软还得软,头该低还得低!”
黄氏撇了撇嘴,忍不住反驳道:“瞧你这话,做官真这么好,你当年怎么就舍了官身跑去经商了!”
谢宸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做官的好处,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谢宸也是在京都当了二十几年公子哥儿的,他自然知道被人捧着敬着的滋味儿。
他经商是一把好手没错,可当他积攒的财富足够多时,他便又开始向往权利。
“我们黄家世代经商,祖上就没出过一个做官儿的,我自然是不知道当官的好处。你算盘虽打得好,可也要看你女儿能不能笼括得你那好女婿来给两个孩子铺铺路!”
黄氏的阴阳怪气听得谢宸心烦。
他对谢令窈的容貌足够自信,可他也知道江时祁也不是一般人,自是不会轻易被迷惑。
但没关系,只要谢令窈能成功嫁进去,江时祁总要顾着些她的面子,帮衬帮衬他两个弟弟。
又过了一日,终于是到了京都。
待船缓缓靠近码头,谢宸伸了个懒腰去,率先出了船舱。
他远远一瞧,见来接他的只有谢令窈和了两三个眼熟的奴仆,当即心就凉了半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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