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男人不一样,那事儿,不是非做不可,除非自己特别想。
但这会儿,尧窈并不想。
男人将她的手握得太紧,尧窈挣不开,这时候也不容她退缩,掀了眼皮同男人四目相对。
容渊直勾勾地看着尧窈,忽而一声叹:“你总是知道如何拿捏我的。”
更可悲的是,他被拿捏得心甘情愿。
这几年,在等待的过程中,耗费他太多心志了。
就这样,二人同床共枕,却未越过雷池,只相拥着而眠,在这清冷的日子里,感受彼此温热的体温,也是一种别样的温存。
男人的心意,尧窈也有感受到。
他是真的有在改变,以帝王之尊向她折腰,愿为她放弃一些他过去坚守的原则。
高福时而帮着自家主子说话:“娘娘您是不晓得,您不在这几年,皇上过得有多苦,时常整宿地睡不着,半夜起来批折子,熬到双目通红,铁打的身子这么熬也受不住啊。”
是吗?
尧窈恍惚失神,可她看着他依然龙精虎猛,精神十足的样子。
倒又不觉得他过得有那么惨。
高福向着容渊,话里的真实性,自然大打折扣。
但这宫里也不止一两个人这么说了,但凡她遇见的人,好似都在夸他们的这位帝王有多勤勉有多不近女色。
久而久之,潜移默化之下,尧窈再看容渊,又是不一样的情绪了。
容昼贴着尧窈耳朵,说父亲把自己关屋子里,敲敲打打地在做东西,他悄悄潜进去了,看见了,是一把簪子,好漂亮的。
女人用的东西,必然是送给女人的。
尧窈能想到的也唯有自己。
这男人对自己太用心,尧窈反倒适应不来了。
毕竟过了几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再回到红尘俗世,男女情爱上,不免有些无所适从。
可既然男人做出了改变,让她渐渐动摇,尧窈也不会口是心非,叫身边的人难做。
尤其孩子,缺失了父爱的这几年,是尧窈最大的亏欠。
又一次,男人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碰着她的,尧窈没有避开,稍犹豫,也伸了过去,将男人的手反握住。
这一举动让容渊双目一亮,望向尧窈的眼神更为热烈。
尧窈不觉双颊发烫,转过了身,任由男人贴上来,却再未避开。
容渊得到更大的鼓舞,自背后将人整个揽入自己怀里,头低下来,贴着她的唇细细低语。
“这一回,我们好好的过,有什么不开心,你大可以跟我讲,我们有商有量地,别再闹失踪了。”
男人的诚意,尧窈感受得到。
有些话,藏在心里久了,她也想说一说。
“那时候我其实有过犹豫的,可王姐为了我冒了太大的险,我不能弃她于不顾。我说这话,你别不高兴,没有王姐,这时候早就没我这个人了,你对她有意见,但我不能忘记她的再造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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