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只听过‘资治通文’、‘吕氏见闻’、‘阅微草堂文’,你所说的‘语文’又是何书?莫要蒙骗寡人,你可知欺君之罪乃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玄晋正色道。
付月心道,自己说的可是大实话,这些书都是语文书上背的,但是要想证明这些诗真的不是自己写的,又几乎不可能,自己又没法凭空变出一本语文书……到底要不要咬紧牙关,承认这诗确实不是自己写的呢?付月的脑子里这般纠结一下,脸色也变得犹豫起来。
玄晋看到“春江姑娘”犹豫的脸色,心里反而暗松一口气,若是眼前的侍女毫不犹豫地肯定那几首诗是出自什么“语文”那么太安城诗坛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岂不是笑话?
一群文人疯狂追捧两名神童般的侍女,结果却证明他们是假的,根本不会作诗,这无疑于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了玄晋和所有欣赏这几首诗的人脸上。
“大胆,在陛下面前你也敢满嘴胡话。”司徒蔻抓住空子对付月怒斥道。
“陛下,这两名侍女既无我天南户籍,方才又说她们不会作诗,说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恳请陛下准许,老臣可将这二人抓回去审问一番,事情真假自然能水落石出。”
玄晋笑道,“司徒将军,想要知道那几首诗到底是不是他们所作,根本不需要带回去审问,只需很简单便能测试得出。”
听玄晋这么一说,整个大厅的人都有了兴趣。
玄晋脸色收敛了笑容,久居上位的他身上自然散发出一股威严之气,白净的脸庞上,也弥漫着难言的霜意,转身看向付月,声音里毫无表情,“寡人命你十息内作诗一首,需应今日花会之景,若是无法作出,寡人便砍了你的头,君无戏言!”
此时,收到司徒蔻信号的白甲卫又恰好赶到了万花楼,数十名军士冲入楼中,将整座万花楼中的人团团围住,配合玄晋方才所说之话,令人丝毫不怀疑天南皇所说的真假。
十息内作一首诗,还需应花会之景,这样的条件可谓苛刻至极。
花会之景,花会又有何景?今夜花会各色人物齐聚,各种表演应接不暇,各种事件突如奇来,花会的“景”不是太少,而是实在太多了,多得令人想要理清今夜之事都还尚需时间,又如何能在十息之内找到可供挥洒诗意之处?
不同于琴诗会上写的“明月诗”“明月诗”的诗题只需紧扣明月,思路明朗,而付月要写的“花会诗”有着林林总总的线索,令人毫无头绪,论难度要比明月诗难上数倍。
而春江姑娘月前独作五首诗,本身诗名就大盛,十息内所作的诗也定然要有一定的水平,若诗作与之前那五首诗相去甚远,便说明春江姑娘确实没有传闻中的诗才,便说明她在琴诗会上念的诗真的并非她所作,一个没有诗才的侍女,一个没有天南户籍的侍女,将迎来什么的结局可想而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宋向阳、韩平、刘三编等经历过琴诗会的人比付月还要紧张,这些日子里,参加过那夜琴诗会的文人士子,逢人就吹嘘那晚的见闻,若是此时证明付月不过是一名剽窃前人诗作之人,这些曾在自己朋友面前拼命鼓吹付月的文人士子亦无法抬起头来。
十息时间说长不长,付月的脑子里拼命回忆自己前世学过的诗作,什么李白、杜甫、什么诗仙、诗鬼,这些人的诗作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是没有一首能够应此时花会之题。
一旁的纪菁菁满手心都是汗,一听到玄晋说十息做出一首诗,让纪菁菁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呼吸时间拉长,恨不得一口气能呼吸几个时辰。
六息、七息、八息、九息……
花会、花会……付月从头回忆起这场花会所发生之事,先是无数人购花入场,接着是花姐上台说开场白,然后是……
有了,一首平淡无奇的小诗进入了付月的脑海之中,用在此处花会上岂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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