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韶:“你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吗?不记得全部,只言片语也行。”
“有一次,布阵人带了一个女人下来,女人在陪葬品那里挑了很久,最后走的时候听听哐哐的,带着好大一包玉饰呢。”
米司晨那么长时间地躺在棺材里,不动脑子,不用思考,各方面功能都有点退化,没什么逻辑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还有一次,布阵人叫黑子去搬僵尸,黑子不太愿意,说‘这玩意儿不能卖钱还重,带出去干什么?’,布阵人很不高兴,骂他愚蠢,说他眼皮子浅成这样,怪不得老婆跟人跑了!”
“黑子被人揭了短,也不高兴,就骂布阵人‘你眼皮子是深,深得好好的大学教授不去做,跑来挖人家祖坟!’,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
米司晨耸了耸肩,“不管什么年代,男人都接受不了绿帽子,这雷一踩一个准。”
米司晨把布阵人和黑子的打骂当无聊时的八卦来看,苏云韶则是听出了点异常,和自己想要的部分信息。
有一批千年前的陪葬品玉饰被个女人带了出去,红姨的那只血玉手镯有可能来自于此。
黑子穷,眼皮子浅,看重钱财,老婆跟人跑了,和布阵人认识,没准关系还行。
布阵人是大学教授,不是个心思深沉的,不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去戳黑子的肺管子。
这样的人会坚持忙活二十年养血尸?苏云韶更倾向于这个布阵人只是一颗棋子。
“每次来布阵的都是同一个人吗?”
“不是的。”米司晨摇头,“听说话声音和脚步声不是同一个人,但给我的感觉都很危险。”
“是他这个人危险,还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你觉得危险?”
“都有!”米司晨斩钉截铁地说。
苏云韶沉默了。
已知的线索太少,未知的可能性太多,她推断不出更多。
米司晨吃完一大包薯条,又把酸酸甜甜的番茄酱舔干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人还割了我的头发!”
苏云韶定睛一看,发现米司晨灵魂状态的头发到了臀部,而千年血尸状态的头发仅仅及肩。
“割了一次?”
“好几次呢。”米司晨不乐意地撇嘴,“我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醒着的,他们有的时候割一缕,有的时候割一段,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苏云韶眼眸微深:“卖。”
米司晨:???
“人活着的时候,那头发可以卖,我知道是买去做假发的,人死了好多年,头发都枯萎发臭那么脏了,还能卖?”
“怎么不能卖?”苏云韶眸光发冷,她第一天回苏家,就发现家里的花园底下埋了死人头发。
那是给苏旭阳的简略说法,完整点的说法是:沾染尸气的有毒的死人头发。
死人的头发必定沾染尸气,当时苏云韶只是好奇为什么头发会有毒,因线索太少没有探寻下去,如今看来……
如果头发也是红姨想办法埋下去的,那红姨还挺了不起的。
要想变成血尸,其中一项条件就是浸泡在朱砂之中。
朱砂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会缓慢析出汞,也就是水银,毒性会慢慢腐蚀指甲、头发、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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