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咬了,她改为舔。
一下一下,陆阙身子一阵颤栗,差点没站住。
沈南桑身上的衣裳被蹭掉了个七七八八,陆阙的衣裳也乱了。
只是,再乱都没有他的心乱。
恍惚间,嘴里好像被推了个东西过来,甜腻腻的,还带着股奇怪的异香。
这是,那颗糖?
陆阙眼神一沉,当即就要吐掉,沈南桑的小嘴儿却在这时紧紧贴了上来。
“甜的,显知你也吃,吃了,就不苦了,嘴里不苦,日子也不苦。”
她说话含糊不清,倒是把那颗糖堵的严严实实。
陆阙这次是用了狠劲儿,拽着她的后衣领硬是将人扯开,扔到了床上。
他快,沈南桑的手也快。
落下的间隙,她一手抱住他的胳膊,硬是将陆阙也给扯了下来。
这张床,还是头一次躺两个人。
沈南桑翻身趴在他身上,两个滚烫的炉子贴在一起,外头的风吹都吹不进来。
入嘴的那颗糖已经化了一半儿,陆阙吐出来的时候,只剩一点儿,几乎看不见。
随着时间一些些的流逝,身子开始逐渐发烫,陆阙脸却比墨都沉。
这会儿能确定了,还真是那糖的问题……
不过比起那颗糖的问题,显然是眼下的问题比较棘手。
陆阙低头看着在他身前胡乱蹭动的小脑袋,喉结微动,理智有些涣散。
“沈南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蹭我,你哭了就别求我。”
沙哑至极的音色,炸开在这寂静的四下。
沈南桑晃着头,听不明白。
她委屈的拉着陆阙的袖子,脑子昏昏沉沉,皮下的血几乎要沸腾:“陆显知,你,帮帮我,求你……唔!”
*
屋外,骤雨急至。
屋内,灯火葳蕤。
帐下,身影起伏,香汗挥洒,雨声夹杂着情丝不绝。
半开的木门晃动几下,被一只小手偷偷合上。
见春小脸绯红一片,额头上写满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关好门后,她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钻进被窝里。
这一夜,注定有人彻夜不能眠。
那场骤雨落到半夜,停了不过间隙,便又匆匆而至,浑然不知疲倦,这一次,直到天光乍晓,雨声才渐缓渐停。
日上三竿时,外头的天已经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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