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桑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未时的日头异常晒人,照在人身上跟顶着个火炉在负重前行。
偶有风来,能解些暑气,但到底不长久。
身后悉悉率率的声音不远不近跟了她一路,沈南桑思来想去,捡起一块小碎石,转身朝着声音的源头抛了过去。
“小东西?要不要我带着你走?”
“咯咯!咯咯咯!”
翠绿的草丛猛然晃动起来,下一瞬,那绿丛间便多了一簇胜雪的白。
还真是一只雪貂。
沈南桑看着那大片绿色间凸出的一个白脑袋,轻笑一声,蹲下身子摊开手。
那小家伙懵懂的看着她,先是迟疑的探出半个身子,一双眼睛看来看去。
沈南桑耐着性子,朝它勾手:“要来吗?”
“咯咯!”
小家伙喜滋滋的直起身子,迈着小脚,速度极快。
跳到沈南桑手上,它半点不认生,顺着她的胳膊爬到她肩上,占据一块位置后,俨然一副和沈南桑混得多熟的模样。
羌崇自古以来便有养着雪貂当信使的习惯,这只想来就是毒老头儿送她的那只。
小家伙可可爱爱的,长得就激灵。
眼观鼻鼻观心,沈南桑的视线慢慢落到胸前挂着的那枚哨子上。
哨身内里有些黄色的东西,不仔细瞧瞧不出来,沈南桑还是方才才看见。
这小东西大抵就是闻着这哨子上的味道跟来的。
“你老实些。”沈南桑忍着痛把那只抱着她耳朵轻啃的小脑袋拂开,手指在它背上轻拍了一下:“以后你就跟我混了,明白不?”
小东西机灵的抱着她的手指,眼睛锃亮:“咯咯!”
*
盛夏的雨总是来得不讲道理。
沈南桑拖着步子才翻过院子,天边骤然一声惊雷炸响,闪电径直从她眼前劈下来,吓的她魂儿都跟着颤了颤。
随即而至的雨水来的急,也猛,架势汹汹,落的人猝不及防。
沈南桑一个闪身躲到屋檐下,把肩膀上的小东西放下来,放慢步子靠在窗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
那屋里头翻云覆雨的声音还在持续,甚至比她离开时还激烈。
抛开两道男人嘶哑的低吼,竟还有女子似哭似欢愉的低吟。
沈南桑眉目一扬,难免诧异。
弃明心都不反抗的?
听声音,她好像还分外欢喜?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她喘着娇气儿求着索要的哭声。
天边惊雷落下,在耳边炸响。
屋内的人声混杂着天边急促似玉珠落盘的雨声,沈南桑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边更为激烈。
她原本还想着再翻进去,眼下听了这声音,她只觉得败胃不已。
嫌恶的皱眉,果断收回那只去扒窗子的手,后退几步,离那地儿要多远有多远。
雨落下,散了周遭的暑气,空气里越发闷的厉害。
沈南桑蹲在窗下,闭耳不闻屋内的声音。
那把不久前才沾染过温血的匕首被她借着雨水洗的锃亮,清冷的寒光幽幽亮在刀刃上,森寒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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