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他出玉衡,是想一雪前耻,可此刻,他不想打了,他只想他突然出现,像在南陵城外一样,带兵拦着他,说一句,执明,回去吧,他就能立刻撤军,立刻罢手。
这片沙场,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期待,期待他的突然降临。
可这里没有慕容黎,没有。
慕容黎在青州,他去了青州,再也没有回来过。
执明的心突然被针狠狠刺入,像是要溅出血来,扎得他几乎俯下身子。
他忽然忆起,他说,我们回不去了,执明国主。
他说,放手吧,执明。
执明忽然大笑起来,原来早就没有结果了,为何还抱有侥幸,还苦苦奢求,还想用整个天权换取他一次回眸。
痴心妄想,愚不可及。
执明停止了笑声,将这些烦闷自心头抹去,厉声啸道:“战。”
他不知道下一刻会怎样。
如果怎样都得不到,那不妨用战争,用霸业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用鲜血将中垣地界染红,用战火焚尽大地。
成为天下共主,成为权利顶端的魔王,那个时候又有什么得不到?那个时候,他无处可去,是否就只能在自己身侧栖身?
回不去,就从头开始。
放手?坚决不,他要慕容黎,此生此世,只要慕容黎,绝不罢休。
沙场不相见,不得不见。
就让这场魔王之战从玉衡开始。
……
执明一把掣出星铭剑,举向天空。
天权士兵的血脉沸腾起来,他们期待用一场征服来让荣誉回归天权,在中垣地界蔓延。
突然,猎猎狂风中,城墙堡垒上,一面巨大的白旗缓缓升起,散开漫天阴霾。
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这面白旗迎风飘扬,宣示着它的存在,也宣示它挂出来的意义。
降。
沉闷的战鼓骤然停止,执明的暴怒突然凝固,天权士兵的热血忽然冷却。
白旗?什么鬼?
那位不可一世的玉衡郡主岂会降?他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真心投降还是惑敌之术?
若是虚假投降,就是践踏战争的恶劣行为。
执明挥手,寒光熠熠的羽箭,齐齐对准城门。
他才不会中计。
漫天的风雾被腥甜的晨风缓缓吹开一线,离州城的城门,早已敞开,白旗在风中狂烈飞舞,像是迎接新主人的狂欢。
天权所有士兵齐齐一愣,城门大开,人影全无,这怎么打?
秦戈错愕,他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十次,这城门大开,举旗投降还是头一遭,两国交战,向来降着不屠,他一时也懵圈,看向执明:“王上,不知道他们是诱敌还是投降,下一步怎么做?”
执明压下心中的烦闷与愤怒:“等。”
既然城门大开,挂旗投降,定然会有下一步动作,他倒要看看玉衡郡主与他玩什么把戏。
兵不血刃当然更好,毕竟这是瑶光属郡,他更不想把事情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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